说完,黑色的轿车刚好停在家门前,车厢内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呼吸声。
苏简安深吸了口气,扬起唇角:“我以后有空就去陪妈打麻将”
陆薄言只是笑了笑,侧过身去替苏简安解开了安全带:“下去吧。”
苏简安推开车门下车,在陆薄言把车子开进车库的时候,她特意看他,却只来得及看见他的侧脸,神色深沉似夜空,藏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是不是因为提起了他爸爸
苏简安特意站在车库门口等陆薄言出来,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缠着他问麻将的技巧。
“你真的喜欢打麻将”陆薄言不大相信。
“喜欢啊”苏简安说,“麻将虽然要靠运气比较多,不太适合我这种技术流。但是每一次摸牌、杠牌吃牌都会让人很开心。我为什么不喜欢”
说着她晃了晃陆薄言的手:“上次你和沈越川他们打牌我都看见了,你明显有自己的方法,告诉我嘛,下回赢了我给你买糖吃哟”
陆薄言:“”
苏简安一向奉行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见陆薄言还是不为所动,威胁他:“你不想生孩子了是不是”
陆薄言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不如我们先把孩子生了我再告诉你”
苏简安气得推了推陆薄言,当然她那点力气是推不开个高腿长的陆薄言的,最后还被他反手搂在了怀里。
这不是亏上加亏么
苏简安刚要挣扎,陆薄言突然告诉她一个公式。
她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陆薄言说:“自己想。”
说完他松开苏简安,径直走进了屋内。
苏简安看着陆薄言的背影,撇了撇嘴角:“我自己想就自己想”
当年她好歹是鼎鼎大名的学神,这么一条公式还能难道她不成
洗完澡后,苏简安拿来纸笔,趴在床上拆解陆薄言那个公式,就像正面临一具充满了谜题的尸体。
陆薄言回房间的时候,苏简安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趴在床上演算,时而蹙起秀气的眉头,时而用笔杆抵住人中,模样认真又倔强。
他走过去,苏简安突然翻身过来,兴冲冲的把那张写满了推算的稿纸给他看:“我算懂了唔,以后我打麻将是不是也能像你一样所向披靡大杀四方了啊”
陆薄言拿过那张稿纸看了看,苏简安是真的推导清楚了。
苏简安笑得很有成就感,等着陆薄言的夸奖,但他却只是把稿纸放到一旁,说:“我们该做点别的了。”
苏简安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该做点别的什么,陆薄言已经欺身下来,她眼睁睁看着他的五官越来越近
“陆,陆薄言”她咽了咽喉咙,“你要干嘛”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你说呢”
苏简安下意识的伸手去挡陆薄言,舌头都捊不直了:“那个,那个”
陆薄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哪个”说着又逼近她一点。
“呜”苏简安差点哭了,“不要”
“傻瓜,不要孩子从哪里来”
苏简安瞪大眼睛,双手用力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拒绝的话明明已经到唇边,可她却紧张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下一秒,陆薄言突然抓住她的手举到头顶上按住,他的唇随即覆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