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对他,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感情。
他以为许佑宁知道真相,以为许佑宁回到康瑞城身边是为了卧底。可是,这一切其实都是他自作多情。
难怪,不管他说什么,哪怕他提出结婚,许佑宁也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知道真相,更不肯说她确实是回去卧底的。
居然这样,他们在山顶的这些日子算什么
穆司爵活了这么多年,这一刻,大抵是他人生中最讽刺的一刻。
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也更凉薄了,“许佑宁,很好。”
说完,他猛地扣住许佑宁的手腕,将她往外拖。
许佑宁压抑着惊慌,“穆司爵,你要带我去哪里”
穆司爵猛地一用力,把许佑宁按在墙壁上。
许佑宁一愣,旋即冷笑了一声:“穆司爵,你只会这一招吗”
“你想多了。”穆司爵的目光从许佑宁身上扫过,浮出一抹嫌恶,“许佑宁,想到我碰过你,我只是觉得恶心。”
许佑宁心理一刺,表面上却状似惊喜的迎上穆司爵的目光:“真巧”
言下之意,她也同样恶心穆司爵的碰触。
不出所料,穆司爵的神色更阴鸷了,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成功了。”
许佑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穆司爵粗暴地拉着往外走。
阿光一直守在外面,见状忙问:“七哥,又怎么了”穆司爵的脚步很急,他只能快步地跟上去。
穆司爵头也不回,低吼了一声:“不要跟着”
阿光的脚步硬生生地顿在原地。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七哥好像要杀了佑宁姐。
许佑宁又做了什么,七哥该不会真的要她的命吧
阿光突然想到周姨,这种时候,找周姨是最聪明的选择。
周姨听说后,第一时间让阿光带她去找穆司爵。
这时,穆司爵已经拉着许佑宁离开妇产科,周姨从外科的住院楼出来,正好看见他们。
“小七,”周姨喊道,“你和佑宁怎么了”
穆司爵没有回答,拉开车门,直接把许佑宁推上去,动作较之刚才更加粗暴。
一个孕妇,哪经得起这样的对待
周姨脸色都白了几个度,边跑过去边问:“小七,你要对佑宁做什么”
穆司爵就像没有听见周姨的话那样,踩下油门,开着车子风驰电掣地离开医院。
周姨“哎哟”了一声,差点要晕过去。
阿光忙忙扶住老人家,说:“周姨,我送你回病房吧。”
他拦不住穆司爵,是正常的。
但是,如果连周姨都拦不住穆司爵,那就说明事情一点都不正常。
不管许佑宁做了什么,到这一步,她还能不能活下去,全凭她的运气了。
阿光默默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把各路神明都叫了一遍,向他们祈祷许佑宁可以平安度过这一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