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许佑宁的手,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枚戒指,利落地套到许佑宁的手指上。
许佑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手上的戒指发呆。
她最讨厌被突袭、被强迫。
这两件事,穆司爵都做了,可是她只能发愣。
她记得这枚戒指。
她第二次被穆司爵带回去之后,他们在山顶上短暂地住了一段时间。
就是那段时间里,穆司爵向她提出结婚。
那个时候,她已经爱上穆司爵,又怀着穆司爵的孩子,面对穆司爵的表白和求婚,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她点点头,让穆司爵替她戴上戒指。
没过几天,周姨和唐玉兰相继被绑架。许佑宁为了救唐玉兰,告诉穆司爵她只是假意答应结婚,后来,这枚戒指被从窗户丢下去了。
许佑宁已经记不清那时她有多难过了。
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里,穆司爵失望到绝望的样子,就像一头在黑夜里被伏击的雄狮,默默隐忍着极大的痛苦,最后却没有出手伤害她这个伏击他的人。
许佑宁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枚戒指还会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她愣愣的看着穆司爵:“你又把戒指找回来了”
“你戴过,舍不得就那么扔了。”
穆司爵说得云淡风轻,唇角却在不自觉地上扬。
许佑宁晃了晃手,看见钻石在阳光中折射出光芒。
她满意地端详着戒指:“你就这么把它又戴到我手上了”
穆司爵意味不明的盯着许佑宁:“怎么,你不愿意”
“别甩锅,明明就是你贪图方便”许佑宁对上穆司爵的目光,头头是道的说,“这种戒指,一般都是要跟人家求婚,对方答应了,才能戴到人家手上的。”
穆司爵挑了挑眉,看着许佑宁的目光越来越深沉。
许佑宁不由自主地往座位上缩了一下她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穆司爵要做什么
她还在分析穆司爵要做什么,穆司爵的吻就已经覆上她的唇。
这一次,穆司爵真的是野兽。
他扣着许佑宁的后脑勺,不给许佑宁反应的时间,直接而又野蛮地撬开她的牙关,用力地汲取她久违的味道。
说起来,他一度怀疑许佑宁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为什么只有跟她接吻的时候,他才有享受的感觉
想着,穆司爵不由得加深了力道。
既然觉得享受,他为什么不好好享受
“唔”
如果说穆司爵是野兽,那么此时此刻,许佑宁就是一只绝望的小兽,她肺里的空气都要被穆司爵抽光了,呼吸困难,胸口不停地起伏,连发出抗议都艰难。
穆司爵却完全不理会,干脆把她带进自己怀里。他不仅感受她的滋味,还要感受她的温度。
他要完完全全确定,许佑宁真的回到他身边了。
他要抓得很紧,用力地拥抱,证明许佑宁再也不会离开他。
他要
其实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许佑宁在他身边就足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