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不可以吗”
许佑宁想了想,突然意识到,穆司爵现在就是大佬,她是无论如何惹不起的,于是果断摇头,说:“当然可以”
穆司爵总算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
“穆司爵”许佑宁有些不安的接着问,“我们是被困在这里了吗”
“嗯。”穆司爵看了看整个地下室,“好消息是,地下室还没有坍塌,我们呆在这里暂时没什么问题。”
许佑宁仔细听了一下,怎么听都觉得,穆司爵的语气是很安逸的。
她戳了戳穆司爵的手臂:“我们不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吗”
“不用想。”穆司爵事不关己的说,“交给阿光他们就好。”
“”许佑宁无语了片刻,“你不是教过我,任何事都要自己先想办法解决,不要依赖别人吗”
“可是现在,我们没有办法。”穆司爵按着许佑宁坐到沙发上,“别想太多,在这里等阿光。”
许佑宁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穆司爵,你本来可以不用下来的,对不对”
阿光刚才那一声,应该是试图喊住穆司爵的。
穆司爵揉了揉许佑宁的脑袋:“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下来”
许佑宁攥着穆司爵的衣角:“你下来的那一刻,是不是很危险”
的确很危险。
穆司爵的动作慢一点,就不是被砸中膝盖那么简单了,而是很有可能整个人被埋在断壁残垣之下,就这么丧命。
当然,穆司爵不会如实告诉许佑宁。
“我有把握。”穆司爵轻描淡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危险。”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欺负我看不见。”许佑宁攥住穆司爵的手,“你有没有受伤”
穆司爵还没来得及否认,许佑宁就顺着他的手臂在他身上下摸索,一副不找出伤口决不罢休的架势。
她这么摸下去,很快就会摸到穆司爵腿上的伤口。
穆司爵当即扣住许佑宁的手,力道有些大。
许佑宁愣了一下:“怎么了”
“佑宁,”穆司爵的声音沉沉的,“你不是在找伤口,是在点火。”
“”
许佑宁当场石化,整个人都不自然了。
他这样子,真的很像在占穆司爵的便宜啊
她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穆司爵温热的唇已经覆下来,顶开她的牙关,她只能任由他攻城掠池。
穆小五原本是有些不安的,但是看见穆司爵还有心情和许佑宁拥吻,于是它也不急了,趴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戏。
穆司爵把许佑宁抱得很紧,好像只要一松开手,他就会失去许佑宁。
这一刻,他一点都不后悔。
哪怕接下来地下室会坍塌,他和许佑宁要葬身在这里,他也不后悔最初的决定。
对他来说,死亡并不恐怖。
真正恐怖的,是把许佑宁留在这里,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一切。
许佑宁回应着穆司爵的吻,却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
她总觉得,下一秒,她就要窒息了
再这么下去的话,她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唔,绝对不行
阿光他们随时有可能清理完障碍下来救他们,要是被撞见了
许佑宁不敢再想下去,一边抗议一边推拒着穆司爵:“唔我们不能这样。”
穆司爵松开许佑宁,抵着她的额头:“为什么”
“有人下来怎么办”许佑宁越说声音越小,“如果被撞见了,我觉得我们永远都不用上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