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风及时抓住她的手腕,拨开她的长发一瞧,俏脸涨红,酒精上头。
他不禁哑然失笑,一直吵着跟他喝酒,酒量不过三杯。
“你醉了,睡吧。”他将她提溜起来,送到床上躺好。
灯光下,她白皙的肌肤更似牛奶般嫩滑,吊带裙滑下来一只肩带别看她身材纤细,该有的地方却不少。
还没二十岁就这样,以后会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
司俊风不由自主伸出大掌,却有些迟疑,最终落在她的脑袋上,为她顺了顺乱发。
她已沉沉睡去。
他留下一盏夜灯,轻轻关门,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整间公寓完全的安静下来,仿佛从没有外人来过。
程申儿缓缓睁开双眼,目光里的迷醉一丝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恨与气恼。
她是装醉的。
她以为他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会留下来陪他,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他会去哪里
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丢下醉酒的她离开
“喂,今天我可不陪你喝酒”
眼看祁雪纯又提着一大包食物走进来,白唐先投降了。
祁雪纯好笑:“白队,我可是你的下属,你在下属面前这样真的好吗”
“知耻近乎勇,没什么不好的。”白唐一边说,一边将资料满桌摊开,不给祁雪纯带来的食物留一点余地。
“白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祁雪纯抿唇,“下属来跟你汇报思想工作,你怎么能拒之门外呢”
白唐:
她要这么说,他除了默默将刚摊开的资料收好,还能干点什么呢。
祁雪纯强忍笑意:“上次不是我一个人喝酒的吗,这次我一个人也不喝,你放心。”
她将带来的烤串等等摆开,然后坐下来。
白唐左看右看,不太相信,“真没带酒”
“明天我还得按时上班,你交代我的事情还没做完,”祁雪纯回答得特别认真,“再说了,我也不想再被你送到司俊风那儿去。”
这件事,她还一直没找他算账
白唐嘿嘿一笑,抓了抓后脑勺:“你喝醉了,我留你不是,送你也不是,司俊风是你的未婚夫,叫来最合适。”
祁雪纯撇嘴,没跟白唐说,她和司俊风的婚事有多奇怪。
没必要。
不过,她对白唐倒是有很单纯的八卦之心,“可你没经过我同意,是不是得认罚”
“你等会儿。”白唐跑进厨房了,再出来,手里多了一瓶红酒。
“你还是配点喝吧,光吃烤串多没劲,你别瞪眼看我啊,这次我保证不把你送到司俊风那儿。”
“那你送哪儿”
“就这么一瓶酒,今晚你不会醉。”
“别想扯开话题,”祁雪纯自己开酒,先将酒倒入了醒酒器,接着说道:“你必须对你上次的行为认罚,我也不为难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
“你问。”
“我们查袁子欣案子的时候,有一天在广场碰上一个女人,把你魂都夺走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又说:“你别装忘记,我知道你死都不会忘记。”
白唐苦笑,这话说得多对,死都不会忘记。
究竟是他太没志气,还是她太令人难忘
雪莉。
这是两个刻在他心上的字。
“祁雪纯,以后别问这个问题,我不想谈。”他摇头。
“是你不想谈,还是我不够资格听”祁雪纯问得很直接。
白唐想了想,“那就当你没资格听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