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小姐声音虚弱,是在病中吗?”其中一个嬷嬷探身道。</p>
“老毛病了...只是前儿个偶感风寒,就病的重了些。”我喝了口茶,“嬷嬷,你们说你们是先前蓁小娘院里的,当真吗?”我不太信,着实又问了一遍。</p>
“小姐,奴婢们是不敢撒谎的呀!”这一下问的两个嬷嬷都着实慌了。</p>
我笑道:“嬷嬷莫慌,我有件事,想问问嬷嬷,望嬷嬷如实说来。”</p>
“小姐,您折煞奴婢们了,您尽管问,奴婢们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p>
“大夫人当初临近分娩被夜雨罚跪,可有此事?”</p>
“这......这...”两个嬷嬷面面相觑起来。</p>
“怎么?嬷嬷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p>
咳咳咳...“嬷嬷,你们就告诉我吧,我不会说是你们说的,放心。”</p>
“好吧,小姐,可此事说来就话长了...”</p>
“说吧,嬷嬷你...咳咳咳...早说完我就能早回房歇息了...咳咳咳...”</p>
“好好,奴婢说...”</p>
“那个蓁娘子啊,是将军从潮州带回来的,不知是何出身,南方女子,身子纤细,骨骼小巧,肤白若雪,说话间轻声细语,琵琶弹得极好,她在时,从未有下人们见将军和蓁娘子间有过不和的。在大公子三岁那年,蓁娘子又有喜了,女子分娩本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偏的那蓁娘子的胎位不正,就那样难产而死了。蓁娘子走后,将军气郁了好久,要追封蓁小娘为大夫人,这自然是不能够的,已有一位大夫人,何况大夫人父亲又是当朝首辅,于是将军将气都撒到了大夫人身上,便有了夜雨罚跪。大夫人最是温和恭顺的,受这么大的气都没告诉首辅大人,可是小姐你出生后太医诊断你是胎里带的寒气,首辅便得知了此事,可隔着当今圣上又未能和离,从此两家就这么别别扭扭的...”</p>
“所以,我娘亲就住到了梵园去了,是吗?”我极力忍住哽咽。</p>
“是,自小姐你出生之后,大夫人就搬去梵园再没出来过,唉......”</p>
“谢谢嬷嬷了,咳咳咳...”</p>
“不敢不敢,能为小姐解惑是奴婢们的福分,只盼着小姐好好养身子。”</p>
“青蒿”</p>
“小姐,回去吗?”青蒿掀起帘帐。</p>
我笑道:“两位嬷嬷今日辛苦了,赏钱!”随即起身离开了八角亭。</p>
“奴婢们谢小姐赏赐。”</p>
“青蒿,我们去梵园,我要在进宫前...咳咳咳...多见娘亲几面,咳咳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