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p>

陈皮阿四打了个喷嚏。</p>

黎明前夕，陈皮望着窗外天空的云朵，暗道是哪个龟孙，在提及自己。</p>

电视上，新闻里的格尔木疗养院清晰显眼的很，曾经的格尔木疗养院的标志性九字大门已经被推倒，站在媒体前排的吴二白不住的宣说着什么。</p>

陈皮一夜未睡，就这么看着电视。</p>

陈皮揉了揉肿大的眼袋，想要起身去倒杯茶水，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狗叫声。</p>

“汪汪汪！”</p>

“汪汪！”</p>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四阿公，我是吴邪了。”</p>

陈皮喊了一句，“知道了，进来吧，狗拴着呢！”</p>

门外地方，吴邪看了看鲁殇王铁面生一票白玉京悍匪，“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和四阿公聊聊。”</p>

滇王身披斗篷，“有事儿了说话。”</p>

“没事的。”</p>

吴邪推门走入了陈家大宅。</p>

吴邪很少来陈皮的宅邸，最近一次来陈皮的宅邸还是七岁那年，当时解雨臣把自己打了，自己的头都被打破了，吴邪找解雨臣麻烦，解雨臣躲在了陈皮这里，吴邪就跟了来，陈皮把解雨臣和自己打了一顿后，都撵了出来。</p>

后来吴邪听二伯说，陈家不接人的，不管你是不是九门的，你被打一顿丢出来已经算是好的，如果陈皮把你杀了，那也算你走背运。</p>

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家的后面有个灵堂，里面放着一口棺椁，棺椁里的是陈皮的师娘。</p>

吴邪踱步进入了院子，看到了狂吠的狗，这狗品相很奈斯，是纯种的黑背，一眼看去，这狗长相似曾相识。</p>

吴邪驻足死死盯着那条狗，吴邪认出来了这条狗！</p>

这条狗！</p>

五年之前！</p>

出现过！</p>

那一年，自己从燕王墓里邂逅了白帝，中了白帝的诅咒逃出了燕王墓。</p>

三叔带着自己一起去盗七星鲁王宫，集合的时候，陈教授来了，陈教授带了一条狗，那条黑狗后来因为取狗血被人掐死了。</p>

这条狗和当初的那条狗，一模一样！</p>

只是那条狗当时不是已经死了吗？</p>

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p>

出现在四阿公的宅子里？</p>

屋子里传来陈皮的声音，“小三，进来吧。”</p>

“好嘞！”</p>

吴邪答应了一声，随后盯着面前的黑狗，迟疑的喊了一声，“爷爷？是你吗？”</p>

黑狗歪着头似乎思忖面前的人类是不是沙比啊！</p>

就在吴邪又要喊爷爷的时候，黑狗一扑而来，可怖的吼声吓得吴邪急忙后退。</p>

小三爷恼羞成怒，“死狗，等着！”</p>

吴邪急匆匆走入了陈皮的屋子里，吴邪刚刚进入屋子，就看到陈皮坐在椅子上，桌案上放着几张照片，那照片上的人影很是清晰，有霍铃，有解雨臣，有自己，还有齐羽，吴三省，吴二白，九门一大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鞭炮声响，吴二白端着酒水，吴三省酩酊大醉。</p>

吴邪看着陈皮，“四阿公，对不起。”</p>

陈皮打量着吴邪，“对不起谁？”</p>

吴邪道，“对不起……”</p>

吴邪突然不知道说对不起谁了。</p>

自己现在斩杀的那些，都是曾经把自己推向无尽深渊的家伙，而对得起自己诸如四阿公三叔二伯，从来都很过得去。</p>

陈皮站了起身，他的腰板依旧笔直，岁月在他脸颊上留下了痕迹，却无法让他弯腰，他只是回身朝着后屋走去，“跟我来。”</p>

吴邪跟了上去。</p>

吴邪现在算不准陈皮对自己的看法，是赞成，漠视，还是反对。</p>

陈皮的态度太重要了，他是九门第一代唯一健在的，他的意志就占据了九门一半的意志。</p>

陈家大宅靠后，是一道道的玄关走廊，这些走廊由假山风水组成，让吴邪绕的有点晕。</p>

陈皮走在前面，老马识途，声音恬淡，“你走到今天，想来也知道，张家人和汪家人的仇恨吧。”</p>

“知道一点。”吴邪道，“吴家人，严格来说，都是汪家人，九门大部分都是张家人。”</p>

陈皮道，“你说的不对，九门在我的那一代，都是张家人，九门第二代变成张家人，纯粹是因为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