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如常去外面面馆吃了牛腩豆皮，然后回宿舍，还洗了个澡，洗完就爬进被窝了，衣服也懒得洗。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古燕来叫我一起打饭去。晚上我总和她一起对班。我很不情愿爬起来，随意洗嗽了一下。拖拖拉拉跟着她一起去饭堂，吃完饭就快六点了，去到科室我和古燕分别接班，交班。有两个病人，病历显示一个是足月初产妇下午破水后来医院在等待生产；肚子还没有开始疼，检查胎位正常头位。还有一个是昨天白天下午来了准备引产的，因为她家就在医院后面村子里，很近，放了水囊后回家休息（护士听家属说是木医生要放水囊引产）。今天下午5点左右才开始肚子有些疼，即来医院；我们交班的时候，木医生从家打来电话来问了下交班情况然后说她要晚上10点左右才能来，叫我先看着观察，有紧急事情随时联系她。于是我和古燕例行常规检查了病人后，都还处于缓慢进展期间，没到生产的时刻，就向家属交代一些事。嘱咐有事情随时叫我们；忙了一小下就已经到7点多了，然后回办公室。</p>

这晚雪倒是没再下，现在七点多，天早就黑了，但可以望得清楚外面的景色。枯灰的树木房子依旧覆盖着厚厚的雪，雪的反光衬得天空阴凉凉的。因为冷，古燕还弄了个烧蜂窝煤的小火炉来；我怕CO中毒，去把窗户都打开了，还好今夜的风也不大；两人拥在炉子旁边把手放上方烘着。这个时候古燕忽然神秘兮兮的问我：“小吉，你来了也有段时间了，有没有碰见一些奇怪的事情？”</p>

“什么事情啊？有话就说，你卖什么关子啊。”我觉得她问的莫名奇妙。</p>

她犹豫了一下，说：“你不觉得木医生很阴怪吗？别人都说她吃人肉呢，还有她家人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不过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医院里一直这样传说。”</p>

我耳朵慢了半拍，暂时漏掉其他的话，当时就听到个吃人肉，打个冷噤。问古燕：“你说的吃人肉是个啥子意思，别大黑天的说话恐吓人。”</p>

古燕竖起食指在努起的嘴前做个叫我小声说话的意思，她压低声音告诉我：</p>

“医院里都说木医生平时除了拿那些正常分娩的产妇娩下的胎盘卖给别人，她自己也为了保健和治疗疾病经常吃胎盘，也带回家给她母亲吃，她甚至吃、、、、、吃那些引产下来的胎儿~和卖那些给别人。。”</p>

我听了还算镇定，毕竟学医的人胆子不能太小，还是呆楞了片刻。</p>

我说：“"吃胎盘还可以接受，毕竟中医将晒干的胎盘叫做紫河车，的确可以用来入药治疗疾病；但是吃那些引产下来的胎儿，那就未免太另人毛孔发秫了，没影子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那你说的奇怪事情就是这些？你好象还有什么没说吧？”</p>

古燕又点点头说：“是的，还有就是今年以来，有人说看见过木医生的母亲有过几次据说是鬼上身哩，还说发生的时候她就会口吐白沫，不断打嗝；面容扭曲，手舞足蹈的；嘴里含混不清似乎象婴儿在垂死挣扎前的嘶哭；再就还有~~”</p>

“你说她吃肉卖肉还可以勉强相信，这我就不相信了。我不相信有鬼上身这种事情。”我打断古燕的话说，“除非我亲眼见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