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是欧医生的班，有个产妇已经在半夜生产，一切顺利。欧医生已在家属要求下给办了出院手续，只等结帐。</p>

交完班也就暂时没什么事情了。小镇医院很小，并没有专门的住院部，各科只有门诊观察病房床位。一般需要晚上留下的病人就让其住在观察病房。</p>

这个时候我想起昨夜里那个开蹦蹦车的男人，昨晚是让他住在内科观察病房的。我跑过去一看，没见人影了，被子倒是叠的整整齐齐。问病房里个病人家属，他们说那人大概6点左右就走了。</p>

哦，我返回办公室，坐了会，开始觉得有些犯困，想现在是白天上班打瞌睡影响不好。于是找到茶叶泡了杯浓浓的苦茶边喝边看专业书。喝了茶后精神还能坚持，只是没休息好，加上昨夜雪夜步行，觉得腿胳膊有些酸疼。这期间来了一波看妇科病的病人。有事情做就觉得时间过得快一些，不经觉就到吃午饭时间了。</p>

古燕来喊我去打饭，中午妇科不值班，古燕她们护士那里中午另外有人值班。我们吃完饭回宿舍，门边的死蛇已经不见了。我暗想大概搞清洁的文叔清理了。古燕就去洗她的衣服，临出去她叫我不要关锁了门，说她洗完衣服也在我宿舍里午睡。我觉得又累又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p>

脱了外套就钻进被窝里面睡了，沉睡里迷迷糊糊似乎听见前面门诊那边有很喧闹的声音一波波传来，还有女人的号哭声。但人实在很困，不想动，还想着大概是梦，就没理，这一觉睡的很实在，雷打不醒的状态。</p>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有人使劲摇晃我。迷迷瞪瞪睁开眼，又是古燕。我看下小闹钟，“这才一点多嘛，两点才上班嘛，你搞么事噻？你没睡觉吗？”我很不耐烦地说古燕，甜睡中被人摇醒头很疼的，有点起床气。</p>

“那个男人、、、死了，死了！！！”</p>

“哪个？人家、、哪个男人死了关你破事？”</p>

“就是昨晚跟我们一起走回来那个男人！”</p>

“什么？死了？”我还是反应不过来，楞了会。</p>

“我早上还去问过，人家说他早上6点多走了，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呀！”</p>

“就中午的事情，刚才前面震天吼地的，我好奇过去一看，原来内科有急诊病人。抬来检查就发现已经死了的，我一看天哪，就是他！”</p>

“原因呢？”我还是不太相信地问。</p>

“他家人说他回去后就觉得他精神不正常，老说有怪物跟着他要吃他，家人问他晚上去哪了，车怎么没看见，他说车坏了放路上了，然后倒头就睡觉。中午叫他吃饭，他爬起来就出外面，家人以为他上厕所去，没在意。结果老久没见回来。”</p>

“然后呢。”</p>

“然后村里有人发现村头小池塘里有人淹死了，就是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