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们用电饭煲煮面条吃，混合着早上买的几颗鸡蛋几棵青菜一起。吃完一起出去买了点零食，街上冷冰冰的，也没多逛就回来了。回来经过门诊的时候到处静静的，妇产科和内科医生办公室各自静坐着一个人影，看来今晚值班的目前都很闲。护士站那里是乔丽芳在值班，也低着个头安静地在看桌子上的病历。</p>

药房只留个小窗口，只见一小块灯光透出。只有一个观察病房亮着灯，门诊大厅里昏黄的灯光下只看见我俩的影子惶惶移动。我悄声问古燕：“刚才那女的安排在哪了？”</p>

古燕朝那观察病房努努嘴，出于好奇我拉着她轻轻走过去，进去一看，那男人在屋里坐着，几个孩子没看见了，大概回家了；那男人看见我们赶忙起身，我忙说没事没事，我们随便看看。床上那傻女人正吊着点滴，睁着惊恐的眼看着我们，忽然她指着肚子皱皱眉头。嘴里啊呀咿呀地说什么，我们啥也听不懂，男人回身凶狠瞪她一眼：“莫吵！”</p>

她瞬间就安静了，我看看那点滴瓶子上的药名，原来吊的“缩宫素”，也就是催产素。</p>

我揭起被子看了一下，没有放水囊。</p>

我问那男人，“肚子上打了针没有？”</p>

“没有，就打手啊，怎么？”</p>

“没怎，打手也可以，随便问问。”我敷衍地回应。</p>

“咚达咚达咚达~，”我莫名的心跳加速。</p>

拉上古燕，顺便嘱咐那男人说有事随时叫医生护士，然后逃也般出去赶紧回宿舍。</p>

回到宿舍，开窗望望外面后院，吸一阵冷气，天色如一片黑幕挡在眼前令人眩晕，等眼睛适应一点再看，零星几点灯光，让人视线更朦胧。那个时候小镇上普遍用的还是那种老式的葫芦形40瓦小灯泡，那几点灯光黄暗得如劣质菜油粘粘的，在我眼里显得阴险诡诈，让我想起傍晚下班时候小汪那句话，“就是要活的啊！就是要活的啊。。。。。。”</p>

“你说，那女人不是引产吗，怎么既不放水囊也不羊膜腔注药？怎么回事呢？”古燕问我。</p>

“不知道。我也疑惑哪。”</p>

“那就这样打催产素不是等于催生下来吗，胎儿不仅是活的，身体还是健康的，你说木医生想干嘛哩？总不会连活的也要那啥？”古燕说得声音发颤。</p>

“嘘！去提水烧水洗洗睡觉！别乱猜。”她说的其实也是我心里所说的。</p>

“一起去提水吧，我怕。”</p>

“嗯。”</p>

我们简单洗洗就准备睡了。睡前我给那花儿浇了点水，我习惯在晚上给它浇水，摸摸那几片叶子和花儿。陷入沉思，这段时间没再梦见白泽。大概他们真的都已经投胎去了吧，唉~，就算能帮到他们再投胎，那还有每天继续来的那些呢？</p>

“你神经兮兮在发什么呆？还不来睡觉。”古燕打断我的思绪。</p>

“我在想我也许不能适应做妇产科，是不是该考虑转科。”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回答她。</p>

“好了，先睡觉吧，这个问题你还是等你站稳脚了再考虑。”</p>

“好。”</p>

关灯，拔亮小台灯。世界一切静得不能再静了。</p>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那个傻女人已经出院了早，我都没看见人影。我也没多问木医生一句话，没病人也不用交班，我来她走。</p>

中午和古燕一起打了饭回宿舍吃，一进门古燕就关紧了房门和窗户。</p>

“你干什么呢？吃饭也不用搞禁闭吧？”我奇怪地问。</p>

“嘘，跟你说个事，想你也应想知道昨天那个引产怎么回事吧。”古燕压低声音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