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澜站在沈蓉儿的门口，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心中烦闷异常。</p>

他开口唤道：“蓉儿，你把门打开。”</p>

沈蓉儿的声音打里面传来：“你今天必须在我和云挽月之间做出选择！否则不要来见我了！”</p>

“来人，送客！”沈蓉儿喊道。</p>

见有沈府的下人过来，夜北澜也不敢在此处多逗留，若是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p>

夜北澜从沈府出来。</p>

心情自然是烦闷异常。</p>

他回了澜王府，正巧看到云挽月，正在王府之中散步。</p>

自从那楚王一家子从澜王府搬出去，云挽月觉得，这府上的空气都好了几分，至少她在王府花园游玩的时候，不用担心碰到那喜欢找麻烦的楚红罗，更不用担心碰到那楚子霄。</p>

她可不想和楚子霄这样的人，有过多的接触。</p>

云挽月此时正伸手去够一支刚刚吐蕊的梅花。</p>

她的脸上没了往日的冷若冰霜，反而多了几分怡然自得的神色，整个人已经沉浸在这美景之中。</p>

冬日本应该是万物萧寂的存在，可是有她在的地方，好像整个世界都跟着多了一抹色彩一样。</p>

当然，这是别人的看法。</p>

此时的夜北澜，可没什么心情去欣赏眼前的美人和美景。</p>

沈蓉儿的话，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脑海之中回旋。</p>

他如何能按照沈蓉儿的想法，做出选择？</p>

如果只是单纯的，在两个女子之间做出选择，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心在哪一边。</p>

可事情不是这样的。</p>

他要选的，是要不要昧着自己的良心，去伤害忠臣之后。</p>

从小，夜北澜所接受的教育，都是要极力护住这些为国为民的忠臣，护住百姓，所以他纵然有城府，有手段，这些城府和手段，以及阴暗的心思，也绝对不会对这些人使用。</p>

这便是夜北澜的原则。</p>

他静默地站在那，看了云挽月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p>

他不能去责怪沈蓉儿什么，蓉儿之前的时候，明明是那么单纯的善良，如今竟然想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云挽月。</p>

蓉儿有这样的变化，是他的过错。</p>

是他没能保护好蓉儿。</p>

转日。</p>

云挽月起了一个早，以回云府为借口，甩开了澜王府的随从，乔装成月凰的样子，便登上了出城的马车。</p>

清晨，出城的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周边进城卖菜的庄户人家。</p>

往往来来，好不热闹。</p>

出城和进城的地方，被分开，倒也不会发生拥堵的现象。</p>

云挽月并没有走地道出城，能正常出城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去钻那阴暗冰冷的地道。</p>

马车一路疾驰，到了不能行车的地方。</p>

云挽月的随从，就把马儿解了下来，三人一人一匹马，骑马前行。</p>

在晌午之前，就到了雾湖山附近。</p>

正是冬日，但雾湖山上并没有多少积雪，听说这雾湖山下，有一处火山熔岩的地洞，所以山上的整体气温，比周遭都要热上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