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云朝眸色黯淡,眼底闪过孤寂,一种莫大的空洞感掠过她的心头。</p>
谁也不可以抢走她的宝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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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幼儿园。</p>
谢雯珊去医院看聂华枝,正好,贝桢也在。</p>
聂华枝从ICU出来不久,还没苏醒,插着氧气管,睡颜安静。</p>
谢雯珊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p>
回到病房的客厅,她脱下大衣,摘下丝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p>
“贝桢,你怎么又过来了?医生不是说让你少出来,冬天天冷,容易着凉。”</p>
贝桢穿了一件黑色毛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琢磨桌上的棋谱。</p>
老人头发花白,眼角是岁月的沧桑和厚重。</p>
他一个人坐在这琢磨了半天的棋谱,不跟任何人说话,抿着唇,眼神淡然。</p>
“怕是也见不了几面了。”</p>
谢雯珊噎住,不知说什么好。</p>
他们这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唯独亏欠这个儿媳妇。</p>
聂华枝嫁到贝家,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p>
谢雯珊叹了口气:“死生有命,终究是我们对不住华枝。”</p>
“她还年轻,不该这么早就走。”</p>
“贝桢,我知道你一生要强,可这种事不是你能决定的。我也知道你舍不得华枝,我又何尝舍得?看开点。”</p>
贝桢不语,低头琢磨棋谱。</p>
谢雯珊不知道怎么劝他。</p>
老头子脾气倔,倔了一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p>
唯独,对自家家事无法控制。</p>
人,总得想开点。</p>
“雯珊,你说,会不会像十多年前那样,有一个奇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