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p>

有些疯事，他能做得出来。</p>

她这会儿要是招惹他，顶撞他，他说不定能就地给她纹身！</p>

云朝吓得一句话不敢说，默默跟在他身后。</p>

有些人，就是衣冠禽兽。</p>

下山路，还有很长。</p>

中间一段路，谁也没说话。</p>

白天无风，云朝不怎么冷。</p>

从山上往外看，她依然能看到望月别墅，越来越清晰。</p>

“云朝，你养的那匹小马驹还在马场。”</p>

“是么？我还以为它被卖了。”</p>

“谁敢卖你的东西。”</p>

“……”云朝被呛到。</p>

卖不卖的，还不是他一句话。</p>

反倒埋汰起她来。</p>

“你要是想见它，我带你过去。”</p>

“不见了，物是人非，也没什么好见的。”</p>

“看来，你对京城的一切都没什么留念。要不是我强行带你过来，你怕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来。京城好歹哺育你十年，你是毫无感念。”</p>

“三爷也知道自己是‘强行’？是啊，我对京城没有感情，若不是三爷，我不会过来。”</p>

“对这里的人，也毫无感情，是么。”</p>

男人的语气，忽地严苛起来。</p>

云朝怔了半晌，没有回答他。</p>

沉默，代表默认。</p>

“白眼狼。”贝绍楼冷冷骂了她一声，“白养你十年。”</p>

他也不是第一次骂她，云朝习惯了。</p>

她不吭声，不反驳，任由他骂几句。</p>

往常，她也是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