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当年的事情属下一直隐瞒着,没能让另一个您知道。”</p>
嬴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说话。</p>
瞒着他也好,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确实是没有必要让那呆子知道的,至少那些糟心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p>
“给我。”</p>
他伸手,很快的巴伍柒便从怀中掏出了那几张残页,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家殿下的手中。</p>
嬴琅没有心思低头去看,直接将手里的那几张残页捏碎,飘落一地。</p>
低头之间,嬴琅便扫见了桌案上的端放着一张字条,在这字条上字迹的主人正是嬴琅自己,因此,他不紧不慢的看着字条上的内容:小心容醉。</p>
嬴琅拧眉,看向了身边的巴伍柒,想要一问究竟。</p>
可忽的,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自屋外传来,他侧眸扫向了身边的巴伍柒,巴伍柒会意,飞速的退离了这间屋子。</p>
“咯吱——”一声,一道力将这紧闭的房门给推开了。</p>
那幽暗的烛火无法照亮一整间屋子,可影影绰绰之间,嬴琅还是看清楚来那举步踏进屋内的男子。</p>
此人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英姿勃然,棱角分明,目光深邃,亦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不可言喻的压迫感。</p>
嬴琅见此,寒眸微眯,望着对方的神色也满是防备。</p>
容醉举步上前,顺势反手将伸手的房门带上了。</p>
此时此刻,屋内的空气几乎凝固了,寂静到即便两人之间有一段距离,都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p>
“堂堂南岐镇北侯,竟如同那鸡鸣狗盗之人一般,不声不响的进入旁人的屋子。”</p>
一道满是嘲讽的声线传入了容醉的耳中,然而他也不恼,缓缓举步靠近嬴琅。</p>
“这整个镇北侯都是本侯的,有什么地方是本侯不能来的吗?”</p>
嬴琅懒得理会他,看着容醉望着自己那暧昧的神色,当着是令他作呕。</p>
原来方才那呆子所写的字条之中那句“小心容醉”是这个意思。</p>
容醒已然踱步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为小醒现下还能来救你?”</p>
他只觉得这话好笑,自己何时需要一个小丫头来救了,定是那呆子在的时候与容醉发生了些什么,而他有意不告诉自己。</p>
“别拿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p>
此刻的他,容色森冷看着属实不想相与,他抖落了容醉放在他肩上的手,懒得理会他。</p>
“先前本侯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这里是南岐,你该倚仗谁,还需本侯提醒你吗?还是你想尝尝千人踏,万人骑的滋味?”</p>
嬴琅闻言,那张白皙的脸上,愁眉紧缩,仿佛乌云密布,暗藏杀机的眼更是忽明忽暗,怒目斜扬。</p>
“本侯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p>
说完这话,容醉便是或者心情举步离开了。</p>
“哼——”</p>
嬴琅大手一挥,那桌案上的书卷瞬间散落一地,足以见得此刻他的心情有多糟糕。</p>
暗处的巴伍柒长叹一声,几乎不敢上前相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