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贤书楼的门被缓缓的推开了。</p>
容醒一脸悠闲的坐在书桌前看书,听见动静,这才缓缓开口询问,“点心都送过去了吗?还有那伤药,给嬴琅了吗?当时忘记交代你给嬴琅上药了,那个巴伍柒到底是个粗人,也不知道下手轻重。”</p>
她的目光盯在书卷上,迟迟未能听见霖乐开口回答自己,她这才抬头望去。</p>
面前之人衣袍雪白,缃纹云袖,长发如墨,面如冠玉,姿态闲雅。容醒望向他时,他的那双鎏金色的星眸也一眨不眨的放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她。</p>
容醒是没有想过嬴琅会寻到这儿来的,不过来了便来了,就是被容醉知道了之后,她又要挨训了。</p>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是我让霖乐送去的东西不合胃口吗?”</p>
“嗯。”</p>
嬴琅只是应了一声,便举步走到了容醒的身边,扫了一眼她手中的《北珩通史》,眉心一蹙。</p>
“对北珩感兴趣?”</p>
容醒见状,这才放下自己手中的书卷抬头望向他,点头道,“算不得感兴趣,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间罢了。”</p>
说着,嬴琅便已经到了她的身边,跟着她盘膝而坐。</p>
容醒不动声色的凝眉,看嬴琅这副少言寡语的样子,应当是不太好相处的,只是他突然凑过来做什么?</p>
“给你。”</p>
嬴琅说罢,便将自己手中的伤药递给了容醒。</p>
容醒不解,“意思就是要我给你上药?”</p>
“嗯。”</p>
容醒嘴角一抽,一时间觉得嬴琅很难捉摸得透了。</p>
她伸手接过了嬴琅手中的上药,而后便轻轻的抬起嬴琅那修长白皙的手,低头注视着他手心上的伤痕。</p>
那伤痕倒是不深,其实无需用药也是可以的,只是容醒觉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加之嬴琅本就生得好看,若是手心里留下一道疤了,那么她想想便是会愧疚了。</p>
寻思着,她便一只手抓着嬴琅的手,另一只手用那竹篾子挑起些许药膏轻轻的涂上了嬴琅的手心。</p>
“疼吗?”</p>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担心会弄疼嬴琅。</p>
嬴琅什么样的疼痛没有经历过?</p>
他那双星眸落在容醒的身上,看着她如此悉心的模样,心中五味陈杂。</p>
心想,如若此刻是那呆子的话,他会说些什么?</p>
一句“不疼”就准备脱口而出了,可是开始好奇容醒平日里都是如何对那呆子的,故而他轻声开口。</p>
“还……还挺疼的。”</p>
容醒闻言,那正在上药的手微微一顿,抬眸扫了嬴琅一眼,一脸认真道,“对不起。”</p>
说完这话,不等嬴琅开口说些什么,她便再次低头,吹了吹嬴琅手心上的伤口,边吹便给他上药。</p>
望着她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嬴琅的思绪也不知不觉的越飞越远。</p>
“母亲,为何同样都是父皇的孩子,我就要呆在冷宫里受他们的欺负?”</p>
那长相标志的小孩泪眼弯弯的对着自己的母亲诉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