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玲珑知道温柔乡是青楼，但也没有介意。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p>

刘业要了一间厢房，温柔乡的人也没有多问。</p>

“爷，您玩的开心。”小二领着刘业和卫玲珑进入房间后便退了下去。</p>

刘业确认门关好了，便让卫玲珑坐下休息。</p>

卫玲珑哪有心情休息，只问何时才能进宫。</p>

刘业道：“现在还不是进宫的时候。”</p>

卫玲珑着急地说道：“现在不是时候？也许皇后已经找到永春宫去了！”</p>

“她不会。”</p>

“你怎么敢肯定？”</p>

“如果他们发觉你出宫了，根本用不着派人来找你，只需要封锁宫门，不让你回去即可。”</p>

卫玲珑想想觉得言之有理，但那些兵马司又是怎么回事？</p>

“他们之所以找你，不过是想知道你是谁派来的。和我见面又是为了什么。”</p>

听刘业这么一说后，卫玲珑放心不少，也坐了下来。</p>

刘业道：“玲珑……”</p>

“燕王！”卫玲珑目光严厉，“请你说话注意一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p>

“不管你怎么说，你始终是卫玲珑。”</p>

“卫玲珑已经死了！”</p>

卫玲珑咬牙恨恨地说道，她实在不想听刘业提起这她的名字。</p>

“你在离开王府前说我牵涉到卫公的死，这是何意？”</p>

卫玲珑想到刘显在喝醉时说过刘业是杀害卫谦的凶手之一，刘业这显然有明知故问，装糊涂的意思，这让她心里非常气愤。</p>

“叔父是不是你害死的？”她忍不住质问道。</p>

“没错，卫公是因我而死……”刘业说。</p>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卫玲珑压着声音低吼说，“昏君说，你向太后提议赐叔父死罪！是不是？”</p>

刘业沉默了，看着卫玲珑却不说话。</p>

卫玲珑最担心的就是刘业会承认她所言属实，毕竟她是那么在乎他，那么爱他。她不想刘业变成她不认识的样子。</p>

沉默良久，刘业开了口，只有一个字——是。</p>

这个“是”平淡无奇，没有一点犹豫。</p>

卫玲珑如遭重创，心疼得难以呼吸。泪水忍不住已经占据了眼眶，她能做的，就是不让它流下来。</p>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卫玲珑仍是以质问的语气向刘业发问。</p>

刘业说：“当时，户部和山西都查出了亏空，卫公先任户部尚书，再转山西知府，这些亏空的账目都和他有关系……”</p>

“那又如何？叔父他清正廉洁，从来没有动用过一文银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