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卫玲珑已料到刘显是为了端嫔的事情而来，回答时并不含糊。</p>

“你去哪里作甚？”</p>

“臣妾从锦华阁回来是正好遇见端嫔娘娘。臣妾想知道卫玲珑的事情，听说端嫔娘娘知道一些，于是就去找她了。”</p>

刘显皱起眉头，“你想知道卫玲珑的事情干什么？”</p>

卫玲珑道：“卫玲珑这人让皇上如此在意，臣妾也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p>

刘显面色凝重起来，“端嫔昨夜自尽了。”</p>

卫玲珑装出非常吃惊的样子，“怎么会？”</p>

“朕也想知道。”</p>

“所以皇上来找臣妾？”</p>

“朕想知道你见了端嫔，和她都说了什么。”</p>

“臣妾问了她关于卫玲珑的事情……”</p>

“她都说了什么？”刘显忽然紧张了起来。</p>

卫玲珑道：“她说，卫玲珑变成朝廷钦犯是被逼的。”</p>

“一派胡言！”刘显怒道。</p>

卫玲珑装出被吓到的样子，手中的汤匙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p>

“皇上，是您要问臣妾的，臣妾只是如实回答……”</p>

她的模样看起来很委屈，刘显见了怒气就消了几分。</p>

“朕不是生你的气，是生端嫔的气。”</p>

“让皇上生气了，也是臣妾的不是，臣妾还是不说了吧。”</p>

“不，接着说。”</p>

“那皇上可不要再生气了。”</p>

刘显点点头。</p>

卫玲珑先让宁香收拾一下掉在地上的汤匙，接着说道：“端嫔说卫玲珑是为追查叔父婶母的案子而触怒了曹皇后，因此遭到陷害。她还说卫玲珑的叔父卫谦是蒙冤自尽的，可是朝廷却要将他写成天下第一大贪官。卫玲珑想为卫家平反，早晚会回来，为卫家报仇雪恨。”</p>

刘显眼神中流露出了惶惶之色，“她真是这么说的？”</p>

卫玲珑点头道：“臣妾觉得她知道卫玲珑的下落。”</p>

刘显没有反驳。由此卫玲珑可以断定刘显已不相信泰安县的焦尸中有卫玲珑。</p>

“皇上……”</p>

刘显回过神来，看向卫玲珑。</p>

卫玲珑道：“臣妾以为端嫔娘娘之所以会自尽，兴许和臣妾有关。”卫玲珑露出了内疚之色，“如果不是臣妾非要问她卫玲珑的事情，她也不会畏罪自尽。”</p>

“何出此言？”</p>

“臣妾见过端嫔的事情，皇上过后一定会知道。端嫔料想皇上会询问臣妾，得知内容后定会龙颜大怒，甚至赐她死罪。因此，她才自我了断。”</p>

刘显仔细考虑卫玲珑的话，如果他不是先知道了端嫔已死，而是先听到卫玲珑这番话，一定会想杀端嫔，所以，端嫔畏罪自尽的说法也说得过去。</p>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您罚臣妾吧。”卫玲珑说着起身就要下跪。</p>

刘显连忙令人扶着她，“朕怎么会怪你呢。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p>

“可是端嫔娘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