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对于卫玲珑提出凶手会不会轻功高强的人，姚为正给了肯定的结论，“案发当日所有来过快活林的人都有记录，官府也都查过，没人有这种踏雪无痕的功夫。就算真有这种人，也得找到证据，否则凶手还只能是田惇。”</p>

这话让人听了就气馁，但卫玲珑并未排除这种可能。</p>

两人进入阁内，便到了命案现场。现场非常整洁，严扩尸体倒下的地方用白线描了出来。尸体远离桌边，靠近窗户。</p>

桌上的食物因为已经变质，所以都给清理了。</p>

“他们的食物都没有问题吗？”</p>

“没有。”</p>

“严扩酒量如何？”</p>

“说不上海量，但酒量还不错。”</p>

卫玲珑仔仔细细检查了阁楼，并没有发现有人入侵的痕迹。</p>

看来，踏雪无痕说不过去了。</p>

卫玲珑又回到尸体痕迹旁边，她看了看窗户，再看看大门，发现了奇怪的地方。</p>

“你不觉得奇怪么？”</p>

“哪里奇怪？”</p>

“严扩的身手不错对吧，如果说田惇是在喝醉的情况下杀了严扩，那么严扩就应该是毫无防备被杀的……”</p>

姚为正点点头表示赞成。</p>

“田惇会动了杀心，说明严扩说了或者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姚大人，假如你是田惇，正坐着和严扩喝酒，要如何杀他呢？”</p>

姚为正设想了一下类似的场景，说道：“我会起身绕到他的身后，然后突然给他一刀……”话音未落，姚为正就发现了疑点，“等等，死者的致命杀是在胸前！”</p>

“没错，严扩被杀的时候，田惇站在他的面前。试问一个身怀武艺的人又怎会遭到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正面刺杀呢？”</p>

姚为正若有所思，道：“你的想法合情合理，但只是猜想，不是证据。明太师是不会在乎严扩是怎么死的，因为案发时阁楼里只有死者和田惇，如果不能推翻这一点，任何猜想皇上都不会相信的。”</p>

“姚大人言之有理。”卫玲珑不甘心地说。事到如今，也只能再找其他线索。</p>

“我想见韩七爷。”卫玲珑道。</p>

“韩七的口供不是看过了吗？”姚为正道。</p>

“我觉得还是当面问他比较清楚。”</p>

姚为正想了想，问卫玲珑在哪见韩七。</p>

“就在这里。”卫玲珑道。</p>

姚为正立即派人去找韩七过来。</p>

不一会儿，韩七来到了阁内。</p>

“草民韩七拜见姚大人。”</p>

“嗯。”</p>

“不知大人召见草民有何吩咐？”</p>

“本官想向你了解当晚的情况。”</p>

“知道的，草民都已经说了。”</p>

“再说一遍又有何妨？”</p>

“可是，安大人不是说要结案了么？”</p>

“能否结案不是他说了算。”</p>

韩七瞟了一眼站在姚为正身旁的卫玲珑，心里有些不安，但表面上是不让人看出来的。</p>

“大人请问吧。”</p>

“听小厮说，韩老板让他们在暗门外恭候严大人和魏国使节，韩老板知道他们会来么？”问话的是卫玲珑，因此韩七稍稍有些意外。</p>

“你回答他的问题。”姚为正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