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呢？”卫玲珑的话在身后响起，流风没有回头，甚至一动未动。</p>

卫玲珑轻轻来到他的身旁，于他并肩而立，目光循着他的视线眺望出去。连绵起伏的山岭、辽阔的夜色，令人心旷神怡。</p>

“你相信有人可以彻底改头换面么？”沉默了一会儿后，流风抛出了这个令卫玲珑心惊的问题。</p>

“改头换面，当然可以了。”卫玲珑故作轻松答道，“一个人彻底悔过了一声的罪过，不就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么？”</p>

流风：“你说的那是洗心革面吧。”</p>

卫玲珑：“意思差不多。”</p>

流风侧过脸，眼睛凝视着卫玲珑：“我说的是换掉真正的面皮。”</p>

“易容么？”卫玲珑仍故作轻松。</p>

“可以算是高级的易容吧。”流风道。</p>

卫玲珑：“真有这种邪术么？”</p>

流风：“不仅有，还有成功的例子。”</p>

卫玲珑：“哦……”</p>

流风：“你似乎不感兴趣？”</p>

卫玲珑干笑：“我对这种无稽之谈不感兴趣。”</p>

流风的目光显得更加锐利：“我说过有实例。”</p>

卫玲珑：“在哪？”</p>

流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p>

有那么一瞬间，卫玲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她对上了了流风的目光，那锐利的目光仿佛是一柄利剑，刺入了她的心脏。</p>

卫玲珑默了一下，脸上渐渐恢复了笑容：“你说我是换脸易容的？”说着她捧腹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笑话。</p>

流风还是一脸的严峻：“我一直在想，燕王分明要急着赶回梁国，为何会将你留在身边？明明他一个人行动的话会更加方便。”</p>

卫玲珑渐渐收敛了笑容，奇怪地打量着流风，不理解他为何突然话锋一转。</p>

流风：“难道燕王喜欢上你了？仔细一想，这不太可能。”</p>

怎么就不可能了！卫玲珑心中强烈反驳。脸上露出了不服的表情。</p>

流风：“你和卫玲珑是什么关系？”</p>

卫玲珑怔了一下，很震惊流风居然推断出了她与卫玲珑之间有联系。由此可知，流风方才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指的是卫玲珑而不是她。因为流风确认她和卫玲珑有密切的关系，所以说她肯定知道改头换面的事情。</p>

既然流风没有怀疑她的身份，卫玲珑就能松一口气了，事已至此，继续隐瞒下去只会让流风继续追根究底，不如就承认了吧。</p>

卫玲珑：“卫玲珑是我姐。”</p>

流风脸上不见波澜，似乎一料到会是如此。</p>

卫玲珑：“燕王觉得对我姐有愧，所以才会照顾我。”</p>

流风扭过了头，又望向远方的天空，眼神和夜空一样深邃。卫玲珑这下是真的放松了紧张的心情。</p>

“刘炎呢，他怎么没有来？”流风不再追问她的事情后，卫玲珑就改变了话题。</p>

流风仍沉默着，不知道是还在想改头换面的事情，亦或者是思考如何回答卫玲珑的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