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咱们今后若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还是少见面为好。”</p>

秦洪低沉的声音让正朝着门口走去的刘五停下了脚步。</p>

刘五微微扭着头，目光斜着望向身后的秦洪。</p>

秦洪单手放在茶几上，微微弯着腰，低着头似做思索。</p>

“我明白了。”</p>

刘五说完这话，便开门走了出去。</p>

秦洪抬起了头，背靠在椅子上，长长地送了口气。应付刘五，似乎也让他费了很大劲儿。虽然有刘五这个侍卫司大统领在宫里作为内应，但刘五的为人处事都太让他不放心了。</p>

“别以为皇上病了就糊涂了。”刚才他就像告诫刘五，可担心刘五不但听不进去，反而会对他心生轻视，因此就把话又咽回了肚里。</p>

刘五刚走，便有下属到来，将卫玲珑责罚了守门小吏的事情向秦洪做了汇报。</p>

秦洪听后淡淡一笑，心情有所好转。对燕王和卫常乐毕恭毕敬，正是他的意思。燕王和卫常乐一旦觉得就越不是滋味。他对皇上太了解了。在这么下去燕王别说回去继位了，能活着就不错了。</p>

次日，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候，卫玲珑就坐在厅堂的椅子上。她了解刘业的作息，知道刘业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起床了。</p>

坐下不一会儿，刘业那房的门就开了，刘业走了出来。卫玲珑立刻起身，来到桌边，从脸盆里掏出了面巾，拧干递给刘业。</p>

刘业打量着她。</p>

“还是热的。”她说。</p>

刘业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对卫玲珑突然的殷勤感到疑惑。</p>

“身为燕王的侍婢，伺候王爷不是应该的吗？”卫玲珑微笑着说。</p>

“可你以前却没有这么做。”</p>

“这是因为，王爷也不想让秦洪那些人伺候吧。”</p>

卫玲珑是为自己昨夜的表现感到愧疚，不想再接受秦洪那些人的伺候。她觉得刘业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和秦洪保持距离。</p>

“谢谢。”刘业接过了面巾，敷在了脸上。</p>

看样子刘业是接受了卫玲珑的好意，卫玲珑为此感到高兴，笑靥如花。</p>

刘业脸还没有擦完，门外就传来了下人们询问的声音：“王爷，小的们来伺候王爷洗漱来了。”</p>

卫玲珑收了笑容，抢先一步走了出去。</p>

“这里用不着你们了，都退下。”</p>

“可是，小的们是奉命来伺候王爷……”</p>

“没听清楚吗？退下！”卫玲珑加重了语气。</p>

刘业微微一笑，将热毛巾放进脸盆里拧干，又敷在了脸上。</p>

不一会儿卫玲珑就走了进来，对刘业道：“秦洪来了。”</p>

刘业放下了毛巾：“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开门吧。”</p>

秦洪领着德顺知府以及三五名随从来到了刘业的房门前，正要开口的时候，刘业和卫玲珑走了出来。一行人立刻向刘业行礼。</p>

“早膳备好了吗？”刘业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