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折好的一页，账册上清楚地记载着：金库丢失十个金锭。</p>

上面还标记着金锭消失前一段时间，何正德曾被人见过进入金库。</p>

何正德知道姚为正已经发现了，但他怎么可能会承认？</p>

他转动着眼珠子，“我不太清楚大人的意思，数十个金锭不是一笔小数目，怎么会突然消失，或许是库房清点人员算漏了。”</p>

他刚刚已经将金锭还回去了，即使姚为正怀疑他，只要咬死不承认就可以。</p>

“到了这个时候，何捕头就不必再隐瞒了吧。本官将账册拿出来并非是要怪罪何捕头，只要何捕头保护好证人，本官答应你，等到证人安全离开东流县，这本账册自然会销毁，再无人知晓。”</p>

“何捕头，这件事，你不亏。”</p>

既然是选择，自然有第二个答案，姚为正又隐秘地告诉何正德，如果他不答应，无论他是否偷盗金锭，这笔账最终都会落在他头上。</p>

“何捕头不如好好选选。”</p>

嘴上说着是选择，但姚为正眼神一直落在账册上，引导着何正德。</p>

“职责所在，必定以命护证人。”</p>

何正德不再装傻，被迫同意。</p>

凌晨，县衙内静谧地连虫鸣都没有，正是这份静让何正德愈加清醒。</p>

他侧耳倾听风声，突然冷喝，“什么人？胆敢闯东流县衙！”</p>

他一出声，原本昏昏欲睡的护卫都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p>

静！</p>

护卫开始怀疑何正德，正要开口，猛然一道杀气袭来。</p>

何正德拉住护卫，长刀挡开一箭，嘴里喊道，“保护好证人！”</p>

声音落下，几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院子里，举剑袭击。</p>

何正德想起要与自己做交易的黑衣人，与眼前的蒙面人打扮一模一样，心里咯噔一下，失神差点被蒙面人砍伤。</p>

他晃动头，看着身边护卫奋力杀敌，说不上感染，倒象是激起内心的一股气势，竟一股作气逼退所有黑衣人。</p>

不仅黑衣人诧异，护卫们也诧异，姚大人居然找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p>

一个个内心激昂，齐力将黑衣人活捉了。</p>

只不过这群人性子烈，不等姚大人逼问，就咬了牙口里的毒药，自杀身亡。</p>

“多亏了何捕头。”</p>

姚为正只遗憾了没有捉到活口，不过前几次也是，都是一群死士追杀证人，一旦不成功，会立刻吞药而亡。</p>

何正德只拱拱手，继续站在门口警示着。</p>

停手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p>

居然把可能是金主派来的人弄死了。</p>

屋内，姚为正的心腹魏民正在统计伤亡护卫和死士数量。</p>

“大人，今晚十名死士全部身亡，我方仅有一名护卫受伤。”</p>

“本官没有看错人。”姚为正眼中露出笑意，“何捕头果真能担大任。”</p>

魏民突然问道，“大人为什么会重用何正德？他不过是个钻营取巧的小人。”</p>

姚为正笑道，“何捕头虽然不是正人君子，爱谋小利，但本官观察他几日，能感觉得出来，他不是个罔顾公德的人。”</p>

魏民低头不语，黯黑眸子里情绪不明。</p>

翌日。</p>

“何捕头，东流县衙已经不安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