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曦羽说着话,却无半分道谢的意思,又轻抿了口茶水。</p>
于曦容几次三番害她,于鼎虽然处罚,但却都是不轻不淡,更多的是堵住她的嘴,护住于曦容而已。</p>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敬她一分,她就敬别人一丈,但若是惹恼了她,她最会说那些刻薄的话。</p>
于鼎皱眉看向于曦羽,这个女儿,他真是有些陌生了:“你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说话处处夹枪带棒,难道我还委屈你了不成?”</p>
“委屈?”于曦羽抬头看向于鼎:“我在外十五年间从未受过半分委屈,自我回了于府,本以为会过的更加舒意,可事实呢?二夫人时时给我穿小鞋,于曦容于曦甜姐妹处处与我作对,一母同胞的哥哥都站在你这边,我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又该何处去说!”</p>
“父亲如今问这个问题,自己心里不觉得难以启齿吗?”</p>
于曦羽看着于鼎,眼中带着些质问。</p>
于曦羽的眼神中满是责问,加上这张脸,一如当年叶曼辞质问他时的情形,于鼎不自然的别过了头,抿了抿唇开口道</p>
“那你也不该向贤妃娘娘去说,咱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决就是了!”</p>
“父亲可曾问过贤妃,是谁向她透露的这个消息,我出</p>
了丞相府后便去了寒山寺,回京这几日也都住在渊王府,如何去向贤妃告状,我难道还有分身术不成?”</p>
于曦羽皱眉看向于鼎,政务上的事情</p>
她不清楚,可眼下她是觉得于鼎有些不太聪明。</p>
于鼎皱眉看向于曦羽:“逸王不是被叫回去了昭阳殿吗?难道不是你让他说的?”</p>
于曦羽一直以来同顾羡安便玩的很好,若是顾羡安去说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正是想到了这一层关系,于鼎才觉得是于曦羽向贤妃告的状。</p>
看着于鼎执拗的样子,于曦羽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不和于鼎辩驳了,就算不是她让顾羡安去的,于鼎也会觉得若不是她搞出这样的事情来,顾羡安也不会去贤妃那里替她抱不平。</p>
“父亲觉得是便是吧。”</p>
于曦羽脸上浮现一抹倦色,支着头又道”:“我刚从渊王府回来,舟车劳顿也</p>
累了,父亲若是没事便回吧。”</p>
渊王府离相府虽远,但也称不上是舟车劳顿,于鼎知道于曦羽不想和他说话,嘴唇翕动,最终只吐出来一句:“你好好休息。”</p>
走到门口,背对着于曦羽又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房里还是不要摆着男人的衣服。”</p>
于曦羽偏头看了眼那个黑色的斗篷,</p>
但却丝毫没有要拿下来的意思,这斗篷年前就在她屋里了,放了这么些日子,想看见的,不想看见的,都看见了,如今还有什么收起来的必要。</p>
更何况,她看着这个斗篷赏心悦目的很,才不会收了!</p>
于鼎刚走出云蔚亭的门,迎面便撞上匆匆赶来的吴氏。</p>
吴氏看到于鼎,见了个礼”相爷这是刚从二小姐房里出来吗?”</p>
“恩,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如今居然敢去向贤妃告状了!”于鼎看了眼院内的假山,像是要透过假山看向屋内的于曦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