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校尉的战死让陇军的军心开始濒临崩溃，有的胆小的直接落荒而逃，再也不管城头上的战事，慌不择路。</p>

整座南充城都是这样，一贯在城头督战的荀安和秋瑾生死不明，甚至有传言说二人已经战死，各城守军失去了指挥只能各自为战。</p>

缺乏统一的调度，没有后续的援军，战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p>

军心一点点的崩溃，死亡的丧钟敲响在所有人的耳边。</p>

宛如杀神的伏子</p>

安默默的在城头上扫视着，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名副尉身上。</p>

按理来说校尉战死，应该是副尉接替指挥，但任凭这名都尉如何呵斥，都无法阻止己方军卒的溃败。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伏子安望向自己的眼神。</p>

只一眼，这名副尉就浑身开始哆嗦，掉头就跑。</p>

“扑通！”</p>

“哎呦！”</p>

可惜了，刚刚转过身来，这家伙就被脚下的一具尸体给绊倒了，摔了个大马趴，磕的鼻青脸肿。</p>

伏子安狞笑一声，拎着刀一步步走向了这名坐在地上挣扎的副尉。</p>

“别，别过来！”</p>

“别，别过来！”</p>

副尉一边挣扎着后退，一边不停的哆嗦。</p>

等伏子安站在他的面前时，这名副尉更是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饶：</p>

“求求你，饶了我，我投降，投降了。是荀安，是他逼着我们守城的！”</p>

他也曾悍不畏死，因为南充城的守军在荀安以身作则的激励之下都将生死扔在了一旁。但等军心涣散，死神降临在自己的头上时，他再也坚持不住了，跪地求然是他唯一的选择。</p>

以前有精神支柱在后面撑着他们，这些汉子还能拼死一战，可现在满城都是凉军，绝大部分士兵都失去了抵抗的意志。</p>

“投降？”</p>

伏子安面无表情的反问了一句</p>

，左手轻轻的托住了他的额头。</p>

“是，是，投降了，求求你放了我~”</p>

“求求你！”</p>

伏子安手中的刀锋缓缓搭在了他的咽喉处，看着副尉绝望无助的眼神，他轻声念叨了一句：</p>

“忘了告诉你，此战不收降卒~”</p>

“嗤~”</p>

副尉的瞳孔骤然一缩，然后便觉得一道寒意掠过了自己的咽喉。</p>

“噗嗤~”</p>

他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另一只手在空中无力的挥舞，想要抓住伏子安的身体。</p>

“扑通~”</p>

最终他还是跌倒在地，再没有了一丝动静。</p>

弯刀带血的伏子安默默的扫视着战场，眼中满是怒火和杀气。</p>

就在这座城头上，无数的先登营精锐饮恨战死，一个个熟悉的同袍把命丢在了这里。</p>

那一夜，先登营五百死士从地道入城，数万将士激战一昼夜，换来的是五百人全员战死。铁峰的尸体是他亲手烧得，铁峰身上的伤势就连他看了都心惊胆战。</p>

这个仇，得报！</p>

投降？不可能的。</p>

伏子安今夜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得死！</p>

伏子安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弯刀，怒喝道：</p>

“竖旗，杀！”</p>

“杀！”</p>

一面绣着先登二字的军旗**在了城头之上，这一刻凉军军威大振。</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