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很冷静地问。</p>

“你。”</p>

“……说明白一点。”</p>

“你刚才在生气，又没有生气了。”</p>

很直白。</p>

别人可能很难懂。</p>

但是她听懂了！</p>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p>

“嗯。”</p>

竟然理所当然地点头了！</p>

“……”她再次无语了。</p>

她、很、生、气。</p>

但是看着它，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点气不太起来。</p>

可是这么放过它，实在有点不情愿……干脆把它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把它身上的毛乱揉一通。</p>

小狐狸红红亮亮丝丝滑滑的皮毛，顿时变得乱蓬蓬。</p>

小狐狸看着她。</p>

明明看不出表情的狐狸脸，现在却让人觉得有点哀怨、有点不解。</p>

彷彿在问：“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揉毛？”</p>

端木玖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p>

“谁教你惹我生气。”这是惩罚。</p>

“……”小狐狸的表情更不解了。</p>

它，惹她生气？</p>

有吗？</p>

“你不能随便乱知道我在想什么，那是隐私，不能随便给人知道。”她教育它，一边想着：不知道魔兽懂不懂“隐私权”这个词……</p>

“没有随便乱知道。”</p>

它的语气，很严肃正经。</p>

“嗯？”她一时没听懂。</p>

“伴侣，知道，应该的。”</p>

这句话她听懂了，然后瞪着它。</p>

“我没答应。”</p>

“我认定了。”</p>

端木玖想仰天长啸。</p>

“你认定，但是我没有。”</p>

“你现在认定。”</p>

“不要。”</p>

“为什么？”</p>

“……你知道伴侣是什么意思吗？”</p>

“一辈子到死都陪着，不会离开的人。”</p>

端木玖愣了下。</p>

这一辈子……到死都陪着……不会离开……</p>

不是什么爱你一生一世、生死相许之类，而是到死，都陪着……</p>

忽然，她想到上一辈子，一个人策划报仇，虽然有焱陪着，但最后，她还是一个人赴死、留下焱一个……</p>

虽然后来她和焱都到这里来了，但这却是她想都没想过的结果。</p>

“为什么？”</p>

为什么选择她？</p>

端木玖知道，不能把上辈子那种动物的概念放到魔兽身上，魔兽也有智慧、能修炼，跟人类最大的差别，只在于外型。</p>

在这里，人类和魔兽同等，只是种族不同而已。</p>

所以就算被一只狐狸……认作伴侣了，也不用……太大惊小怪。</p>

端木玖觉得自己真是太镇定了，连遇到这种挑战她前世三观的状况，也没有被吓到胡言乱语，还能很冷静、理智地分析。</p>

唔……还是她已经惊过头，就惊不起来了？</p>

才想着，端木玖就觉得手指痛了下。</p>

一回神，就看见某团红毛咬住了她的手。</p>

这个咬，没咬破手伤到她，只是有点痛，让她不得不注意的程度。</p>

“你咬上瘾啦？”她瞪着它。</p>

“你发呆。”</p>

定罪。</p>

“因为我发呆，就咬我？”她哭笑不得。</p>

“嗯。”</p>

嗯得很理直气壮。</p>

“……”总觉得，继“熊石头”之后，她身边的“熊狐狸”也出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