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大长老皱了下眉头，眼角瞄见北御前，顿时福至心灵：“九小姐?!”</p>

大长老更皱眉了。</p>

族长闭关前，没提起过这件事。</p>

一直以来，定灼的心思、与各家族之间的往来、与阴家的牵扯，还有他不服输的性情……</p>

一瞬间的心思流转，大长老已经想到很多种情况，“定灼，风儿说的是真的？是你决定的？和阴家谈好的？”</p>

“是。”端木定灼坦然承认。</p>

“族长知道吗？”</p>

“父亲出关后，我会亲自向他禀告。”</p>

那就是不知道了。</p>

“九小姐的婚事，自有族长决定，无论你与阴家商谈到什么程度，现在都停止。”大长老直接下令。</p>

“不可能，联姻一定要进行。”端木定灼拒绝。</p>

“除了嫡系子弟，要联姻的人选，你可以选定。”大长老让了一步。</p>

“小玖是最好的人选，也只有她的身分最适合。”</p>

“不行。”大长老不同意。</p>

“大长老，对小玖的未来而言，这是最好的安排。”端木定灼强调。</p>

“不行。”大长老连考虑都没有。</p>

“为什么？”</p>

“九小姐的未来，有族长、也有她的──父母，自然会有安排。”大长老说道。</p>

不管“他”在哪里，命牌犹在，人就在。</p>

“他”的女儿……如果真没有修练天分，就让她过得无忧无虑，不要卷进各家族之间的事。</p>

“大长老，四弟小时候跟着您修练，您一向偏疼四弟，这我没有异议；但小玖的情况和四弟不同，她也是家族的一分子，对家族有利的事，她自然也有配合的义务。”</p>

“是不是有利，自有族长论定；族长不在，还有众长老。这件事，没有经过所有长老同意，便不能作数，到此为止，你们不许再为此事争斗，否则，无论是谁，都以『扰乱家族』之罪处置。”大长老威严地道。</p>

“大长老──”</p>

大长老瞪视他一眼，制止他的话。</p>

“什么话都不必再说，等收拾好演武场，到执法堂来找我。”这件事，他要知道全部过程。</p>

“……是。”端木定灼只好应道，将浑天棍收回。</p>

“风儿，回来了，就好好休整，有任何事，都晚点再说。”</p>

“是，大长老。”长戟同样自端木风的手中消失。</p>

“北大人。”大长老再转向带着端木玖飞身到近前的北御前，然后看向端木玖，“这是九小姐吧！”</p>

她的五官，没有特别像“他”。</p>

但是眉宇间的神态，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直觉，就是让大长老对她有种天然的好感。</p>

北御前低头，对着小玖示意地点了点头。</p>

“小玖见过大长老。”端木玖抱着小狐狸，就乖巧地对大长老行了个礼。</p>

大长老愣了一下。</p>

“九小姐，你……好了？”</p>

“我很好。”她乖巧地笑。</p>

“好……好。”大长老很高兴。“你的院子，还留着，可以先回那里休息。”其他的事，都晚点再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