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殿。</p>
时俞,聂青桑,景衡三个人坐在一处。</p>
聂青桑看了看景衡,又看了看时俞,紧张地咽了口口水。</p>
“景督主,我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些了。”</p>
当初,她就是看皇兄闷闷不乐,鼓励了他一下,让他勇敢表达自己,结果没想到,皇兄竟然借着酒意,说他喜欢男人,还真的上手调戏了一个倒霉官员。</p>
“按三公主所说,皇上找上沈清石的确只是个意外,并无其他?”</p>
“应该没有,皇兄当时醉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聂青桑连忙摇头。</p>
而且之后皇兄好像完全不记得那件事情了,所以自己也就没有再提。</p>
景衡脸色缓和了些,俊眉一挑,又问道:“三公主确定只是摸了摸脸?”</p>
“确定确定,我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当时还是我去把皇兄给拉开的。”</p>
“督主现在满意了吧,朕对沈爱卿真的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时俞无奈地看着景衡。</p>
难怪那天自己睡醒去偏殿,景衡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负心汉一模一样,敢情是觉得自己喜欢过沈清石。</p>
景衡悠悠勾唇,这几天心里面一直堵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几分。</p>
“既然酒量如此之差,皇上日后就别饮酒了,当然……”景衡微顿了顿,“微臣在场之时,皇上可以随意。”</p>
时俞嘴角抽了抽,该说不说,景衡这脸上,简直就差拿笔写上“你可以随便调戏我”几个大字了。</p>
解决了心底的疑惑,景衡离开了含光殿,去霁影轩见朝臣去了,顺便给时俞还有聂青桑兄妹二人留下了说话的空间。</p>
而景衡离开之后,刚才还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聂青桑一拍桌子,一下子就支愣了起来。</p>
速度之快,变化之大,将时俞都给吓了一跳。</p>
“皇兄,这个景衡真的是太过分了,居然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情把我从越州给骗回来,真的是厚颜无耻,丧心病狂,他……”</p>
时俞捂着吓到的小心脏,挑眉看了一眼门外,“督主,你怎么又回来了?”</p>
一瞬间,聂青桑吓得一颤,慌忙解释,“景督主,我刚才不是在说您,我……”</p>
话说到一半,看到空荡荡,根本不见人影的门口,这才反应过来上当了。</p>
“皇兄,你太过分了!”</p>
“开个玩笑。”时俞笑眯眯地道,“不过,你怎么这么害怕景衡。”</p>
在原主的印象里,聂青桑是个十分爽利的性子,加上从小颇受先帝宠爱,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p>
“那可是景衡啊,万一他一个生气,随便找个理由弄死我怎么办,本公主还有万贯家财没花呢。”</p>
时俞:“……”</p>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天底下这么多富婆,为什么就不能多她一个!</p>
“不过皇兄,我看你这模样,似乎已经不怎么害怕景督主了。”</p>
她还记得,之前皇兄可是提到景督主都会吓得颤一颤,更别说直呼名字了。</p>
“大概是吧。”时俞轻耸了耸肩膀。</p>
聂青桑眼底露出敬佩之色,伸手朝着时俞竖了个大拇指,“果然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不过……”</p>
聂青桑顿了顿,又疑惑道:“不过皇兄,景督主为何要打听当初的事情?”</p>
“这……”时俞犹豫了一下,她总不能告诉聂青桑,景衡袖子断了,现在是在吃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