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时宴是偷梁换柱,换得一线生机,那云谦就是硬刚。
他硬生生让天道放了他一马,但也仅限于此了。
不然云谦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维系生存。
总而言之,云谦不放人,管理局再神通广大,它的手也伸不到神算子身上。
“他们好像真的很想把神算子招进去。”叶问寻若有所思。
就连带人一起入职这种事都能同意。
林祈辰对这些事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可能是太无聊了,他指挥着其他蘑菇打扫房间,周围的菌丝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多。
十九按住了林祈辰的手,“你是想把我们埋了吗?”
什么都看不见的叶问寻:可恶。
她真的很想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好奇心这种东西,越是想要忽视,存在感越强。
这到底是什么运气,这么多变化里,偏偏失去了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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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眼的灯光。
叶问寻伸手虚遮住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好消息,她不瞎了,坏消息,她现在不仅身体极度敏感,还伴随着泪失禁,情绪不稳定等乱七八糟的症状。
而且,她这次的身份很特殊,住在一个单独的病房里。
连门都出不去。
“真可怜。”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就靠在门框那里看着叶问寻,他唇瓣微动,嘴上说着这样的话,眉眼却弯着。
看起来更像是在幸灾乐祸。
叶问寻盯着他看了几秒,期间,眼泪就没停过。
她苦中作乐地想道,如果让现在的她去演苦情剧,肯定不会有人说她演技差了。
“镇定剂,来一针?”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针管,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叶问寻觉得自己这是入了狼窝虎穴,谁家正经医院随便拿针扎人啊。
“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祁洛,你得叫我祁医生。”祁洛把身后的门关上,“怎么还在哭啊,虽然我很喜欢看就是了,但一直这样,多少有点无趣。”
“……?”哪里来的变态。
叶问寻一拍桌子,一不小心就把桌子拍成了两半。
力气没有任何变化没错,但她现在的痛觉非常敏锐,拍这一下子,好不容易止住些的眼泪又控制不住了。
“你太过分了。”
祁洛看着桌子的残骸,感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他还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过分了。
叶问寻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受到的影响太大了,根本冷静不下来。
过了一会,新的桌子被送了进来。
祁洛看了叶问寻一眼,跟着那几个人一起离开了病房,再次回来时,他往叶问寻的面前放了一杯温水。
“要不,你喝口水再继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