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记响亮的耳光后，陈子默终于清醒了一些。</p>

他喉咙变得异常嘶哑难听：“我外套里有……外套……”</p>

林凡默然。</p>

他上楼之前，便按照“花样年华沐足城”的规定，在一楼便换好了衣服。</p>

想必陈子默也是把东西都放在一楼了。</p>

林凡随手拿过一瓶水，尽数倒在他脸上。同时将一缕生机打入他体内。</p>

陈子默终于彻底恢复理智。</p>

他讪讪爬起来，垂头不语。</p>

林凡再次问道：“什么时候染上的瘾？”</p>

“前几天。跟冯经理吃饭的时候，他给我一根烟。”陈子默低声回答。</p>

嗓音依旧嘶哑难听，还带着些许疲惫。</p>

“哪儿来的冯经理？”</p>

“就是这次跟苏家合作的那个，王道集团旗下制药公司的总经理，姓冯，叫冯季辽。”</p>

“你也不问问那是什么东西，就敢直接往嘴里塞？？”林凡淡淡问道。</p>

“我知道那是什么。我……我就是想尝尝什么味道。”陈子默再次说道。</p>

林凡默然无语。</p>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p>

作为一名有独立思考、独立判断能力的成年人，陈子默在明知道人家给的是什么，还毫不犹豫地接受。</p>

这根作死根本就没什么区别。</p>

林凡顿时失去继续跟陈子默斗智斗勇的兴致。</p>

跟一个纯傻逼较劲，那不是承认自己也是傻子吗？</p>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傻逼远一点。</p>

当然，以林凡的手段，帮陈子默除掉毒瘾只是分分钟的事。</p>

但林凡不打算这么做。</p>

原因很简单——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下的事负责。</p>

如果陈子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下了手。</p>

虽然林凡跟陈子默有仇，但说不定还是会出手帮他一把。</p>

毕竟，陈子默虽然可恶，但终究罪不至死。</p>

可事实是，陈子默自愿染上的毒瘾。</p>

这还怎么救？</p>

“你去哪儿？”陈子默见林凡要走，忍不住出声问道。</p>

“与你无关。”林凡淡淡说道，“收了你两百万，我就不会再找苏开山告状，这点你放心。”</p>

陈子默试探着问道：“我再给你十万块，你下楼帮我把外套拿过来……”</p>

他说着，从手腕上摘下更衣橱的钥匙，地给林凡。</p>

林凡没有接，只是淡淡问道：“你后悔吗？”</p>

陈子默一愣。</p>

林凡再问：“你后悔当时的抽了那根烟吗？”</p>

陈子默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p>

他一脸神往地说道：“我不后悔。只要一口，我就能飞到天上……”</p>

“我有钱！我有好几百万！我可以天天都上天……”</p>

“我还能赚钱！赚很多很多钱！”</p>

林凡无奈摇头。</p>

他知道，陈子默的第二轮瘾又开始了。</p>

如果刚才陈子默能够在他面前说一声“后悔”，也许林凡将陈子默剩下的两百万要来，就顺便帮他戒断。</p>

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p>

陈子默这种人，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p>

“子默，你怎么了？！”</p>

不知何时，苏小小从蒸汽桑拿室里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