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慕城按着她的头,将舌在她的唇齿里狠狠搅动了一番后,这才开口说话:“若蓝,说话。”声音里的嘶哑让安言有些脸红,不知道电话那边的若蓝会不会听出异常。</p>
“城少,我替你约了三个公司的老总,11点在酒店咖啡厅见面。”电话那边传来丁若蓝略显急促的声音,显然没有留意到慕城声音的不对。</p>
“方总和青少离开公司了吗?”慕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沉声问道。</p>
“还没有。在办公室开会。三个老总带来的保镖、砸烂了方总的桌子,说是明天还要再来。”</p>
丁若蓝将事情的经过简要的说了一下,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谁让他们总针对城少呢?谁让他们做这么过分的事情,还差点儿将这屎盆子扣到她和席怜头上呢。</p>
当真是活该。</p>
想想那个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天天做出一副专业高贵不可侵犯模样的方稚,在桌子被打烂后,吓得瘫软在椅子里的模样,丁若蓝的心情大好。</p>
“嗯,辛苦你了,今天早些回家吧,明天早点儿到酒店帮忙。”慕城淡淡交待之后,便挂了电话。</p>
“方稚和慕青被人找上门来砸场子了,我先送你回家,安排好这边的事后给你电话。”慕城低头轻吮了一下她的唇,低低地叹着气,这个婚礼,注定了不会平静。</p>
“安心去吧,我也得回去准备准备呢。”安言点了点头,从他的怀里抽回身体,正准备拉上安全带,却又被他重新拉进怀里,低头就是一阵热吻,直吻得她喘息不已,才松开了她:“我们的婚姻说简单也简单,从相遇便开始了;说困难也困难,从感情到利益,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呢。”</p>
“从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角度来看,似乎我们应该很好很好才对得起这么些看着我们的眼睛。”安言轻挑起双眉,眼里有股不服输的倔犟。</p>
“对极了!”慕城看着安言笃定的眉眼,不禁也挑起了眉梢,在压力面前,夫妻俩的反应一模一样。</p>
“你这孩子,明天就婚礼了,今天还工作到这么晚,哪儿有半点儿要结婚的样子。”秦菁开门看见安言不禁又唠叨起来。</p>
“妈妈,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了?我以后会常回来的,你别嫌我烦就行。”安言年幸存秦菁眼睛红红的,似刚哭</p>
过模样,不舍的情绪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揽着妈妈的肩膀走进客厅,坐在父母中间乖巧的说道。</p>
“才没有舍不得呢,巴不得你快点儿嫁出去,省得我一天到晚的操心。”秦菁瞪了她一眼,想着陪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从那个偷穿妈妈高跟鞋的小丫头到拿着情书来问她怎么办的少女、从面红耳赤的争吵到窝在一个被窝里聊天,关于女儿的记忆是那么的生动而活灵活现。</p>
现在,女儿就要嫁人了。</p>
她也将为人妻、为人媳、为人母,与她共同面对生活中所有的风雨和波折的,将会是另一个他们并不太熟悉的男子。</p>
就这样把女儿交出去,多少不舍、多少不放心啊。</p>
“傻丫头,总催着你嫁,转眼就真的要嫁了,少了你在跟前烦我,怕是有好一阵子要不习惯了。”秦菁叹了口气,轻轻揉了揉安言的头发,柔声问道:“言言,你有没有怪妈妈总是逼着你?会不会觉得妈妈不疼你,想赶你出去?”秦菁眼圈红红的看着女儿,平时凶巴巴的她,这时候又担心被女儿误解起来。</p>
“我亲爱的妈妈,没有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