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岩脸色微变,心里也是恼火得不行。</p>
安正山虽然一身儒雅谦和,说话也不愠不火,却是句句绵里藏针,大有借着这个年轻人的话,将女儿从现场拉走的意思。</p>
而且他连这人的身份都不介绍,显然是生气之下认为慕家已经不必知道安家的消息了。</p>
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喝,他现在若是不表态,这婚怕是真结不了了。倒不是说他有多紧张安言这个媳妇儿,但他知道儿子紧张这个老婆,而他慕家确实也丢不起这个脸。在业界和客户面前,如果这媳妇儿在婚礼上被带走,慕家在业内就真不用混了。</p>
而且那个小女孩若真是自己的孙女儿的话,是怎么也跑不了的。他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她,让慕氏闹这么大个笑话。</p>
各种思绪在脑子里快速的打了个转,说起来一大堆,其实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p>
慕子岩哈哈一笑,看着安正山说道:“让亲家笑话了,大家族就是有这些烦心的事。不过亲家你看,他们小俩口还在等着我们呢,我虽然病成这样,想孙子都想疯了,但那也得名正言顺的才能进慕家的门。不是我媳妇儿生的,管</p>
他是谁我都不会认的。亲家,你看是不是先让他们小俩口把茶敬了?”</p>
“亲家有这个态度,我和言言的妈妈也就多放心一些。年轻人在婚前荒唐一些我们都是理解的,但婚后怎么样、日子还得他们小两口自己来过。我们做长辈的,最多也只能看着、关心着,也不好事事插手去管了。”安正山儒雅的笑了笑,语气虽然松了下来,但也明明白白表示了,对于这个小女孩和她母亲的安排,慕子岩最好不要插手。</p>
对于慕城的态度,他是相信的。而对于病中的慕子岩,他觉得自己过于咄咄逼人很是不近人情,但为了女儿的幸福,他也只得如此。所以虽然不再强硬的指责,仍是将自己的态度再三的表明了出来。</p>
“那是当然。”慕子岩微一晗首,对着安正山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只要今天这场婚礼顺顺利利的进行下去,不让慕氏失了面子,对得起慕城死去的母亲,其它的,婚礼之后再做打算。</p>
“夏晚,我干儿子,从小和言言一起长大的。在国外金融机构工作,今年才调回国内。”</p>
安正山这才向慕子岩介绍了夏晚的身份,既是发小、又是国际资</p>
本专家,这双重Buff叠加,慕家人多少要重视一些。</p>
“年轻人,对不住了。”慕子岩将手伸到夏晚面前。</p>
“慕城有个好父亲。”夏晚伸手与慕子言握过后,看着他冷声说道。</p>
原本对商业前辈不能太过无礼,这是基本修养。但他现在更重要的身份是安言的家人,所以他对慕子岩保持了基本的礼节、也没有指责他这个父亲教育失败,但脸色自然也不会好了去。</p>
“夏晚,暂时先这样了。”安正山拍了拍夏晚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后,便拉着脸色难看的妻子与慕子岩一起往主。席台走去。</p>
司仪见状,也机灵的将请上了敬茶的礼仪,大声唱诺道:“新娘新郎给父母敬茶。”</p>
“恭喜慕老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