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拥着被子坐起来,靠在软皮床头发起呆来。</p>
是她不对吧?是她太自以为是吧?是她以为,爱情、亲情、友情,可以分得一清二楚;是她以为,在爱情的逻辑里,就应该完全信任、完全理解、完全尊重;</p>
可是,爱情是一种情绪、是一种冲动,基本是讲不了逻辑了吧?</p>
安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只觉得这道理怎么都想不通、这逻辑怎么也走不过去、这慕城,在她看来还是不讲道理的。</p>
“爱情,果然是幸福的烦恼……”安言对着天花叹了口气,拉起被子将整个头又重新蒙了进去。</p>
9点30,记者招待会。</p>
“请问‘慕氏’已经易主,公司会重新注册新的名称吗?服装界将不再有‘慕氏’了吧?”拿到采访提纲的记者们,一见慕城出现,没待公关部介绍流程,便迫不急待的将问题抛了出来。</p>
好在慕城也不是个讲死规则的人,与议题有关的问题,他都一一好脾气的做了回答、那风度、那态度、比原来只是城少时,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p>
“‘慕氏’仍然是‘慕氏’,经营理念、企业文化、产品策略,都会延着慕氏一惯</p>
的思路持续下去,并且会做得更好。”慕城坐下后,对着记者平稳地说道。</p>
“慕氏易主,和老爷子去世、夫人入狱有关吗?慕氏最近还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会不会已经完全卖掉,城少任公司执行总裁,只是替新东家稳住局面?”记者见慕城变得比以前还好说话,问的问题也就更大胆起来。</p>
“慕氏是由家父与几个世叔伯共同投资创建的,他们一直有着高度一致的经营理念和发展思路。几位世叔伯在慕氏,对经营的参与程度也一直非常的高,所以说,慕氏从根本上来说,就不是一个家族式企业。这次家父去世后,几位世叔伯更是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以确保公司在重大变故时期的平稳过渡,以保障广大投资股民的利益。”</p>
“城少还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城少卖掉股份、圈出现钱,却亲自任执行总裁,这是明显的金蝉脱壳吧!任总裁一职也只是掩人耳目吧!”记者的话更加尖锐起来,暗示着慕氏真正易主,慕家已江河日下。</p>
慕城低头轻笑了一下,抬眼在记者群中微扫过后,低声问着身边的公部经理华青:“有财经和经理人杂志社</p>
的记者吗?”</p>
“城少,还是你来回答吧,虽然这问题有些贻笑大方,汪记和秦记怕是也不好回答得太尖锐,也怕别人说卖弄。”华青立即明白了慕城的意思,当下将声音压得不高不低,刚刚够前排记者听到的音量笑着答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