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安自嘲的想着，无意间，桌上的纸已被他图满了各式的圆圈和箭头，似乎知道应该怎么做，却又是一片的心乱如麻。</p>

看着被自己划得一团糟的稿纸，傅斯安深深吸了口气，将那稿纸揉成一个纸团扔进纸篓里后，起身回到办公桌前，强迫自己将全副心思都放到工作上去。</p>

…………</p>

女子监狱。</p>

“你送这些东西来都是白送的，进去就全让人给抢了。”方稚看了一眼被狱警检查过的物品袋，淡淡的说道。</p>

“有多的，总要剩下一些。”慕青看着方稚越发憔悴狼狈的样子，心里隐隐的生痛：“这一片慕</p>

城熟得很，我没办法让他们给你调个管区。”</p>

“没事，都习惯了。外面情况怎么样？新闻说他将我们的人全清了出去？是秦岚给的名单？”方稚沉声问道。</p>

“慕城自己手里有份名单，虽然不是全部，也算是八.九不离十吧。”慕青淡淡的说道：“核心层已经没有人，这些人留着基本没什么用；只有参与到布局的人，才能拿出有用的消息。所以也就不用管他们了吧。”慕青的脸色一片淡然，看不出他对此次事情的反应。</p>

“汪思龙、姜黎、齐雅这么隐蔽的人也走了？”方稚不敢相信的问道。</p>

“姜黎目前还很安全，听他说慕城很多事都和他商量，包括打股市战时，市场应对策略都有知会他，也所以我的新闻才会那么针对性的放出去；”</p>

“齐雅我看是迟早的事，现在已经被边缘化了，等于一个废人。”</p>

“只是汪思龙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在上次的事情中，他一次都没有和我主动通报过情况，不知道是怕暴露了，还是别的什么。所以我离开后，也没有和他联系过。”慕青思忖着说道。对于汪思龙，是他目前最没有把握的一个，所</p>

以也就暂时搁了下来。</p>

“嗯，那就当个废子来用，不管他什么目的总有一天会暴露出来的。里面还剩的那些个人，你只能用来收集信息，你的行动已经不适合告诉他们了。”方稚迅速的做出了判断。</p>

“那是当然。”慕青点了点头，看着方稚说道：“所以我目前，完全能够信任和用的人也只有秦岚一个人。她既识时务，又是个女人。”慕青在说起秦岚时，眼里闪过轻蔑的眸光：“这女人竟然傻得想通过帮我，得到慕氏主母的位置。”</p>

这让方稚感到一丝尴尬。现在的秦岚，何尝不是当初的自己？那时候，慕子岩还有家有口、她和他的妻子还是闺中好友……</p>

想到这里，叶静那张总是带着沉静笑容的脸，不经意的又出现在她的面前。</p>

“说说现在的情况，把我们的人都弄走了，对公司的渠道和客户应该也有影响吧。”方稚扯开话题，沉声问道。</p>

慕青看了方稚一眼，淡淡的说道：“因为销售人员走了大半，走的人带走了一部分客户、留下的客户没有人跟进，现在正是年前的拿货旺季，所以，客户这块儿，现在是可以动一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