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我,我当然知道。”安言的眸光,停留在江面的某处,若仔细看,其实并无焦距。</p>
“所以,给城哥一些时间、给自己一些时间、让这件事慢慢的淡去。”井然用力的抓住安言的手,那力度让她的手指生生的发疼:“大嫂,我求你,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他。他从小就等于没有父母的孩子,对家、对感情的渴望,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深。”</p>
安言慢慢的收回没有焦距的眸子,敛眉低头看着被井然握得发疼的手,嘴角轻扯出一道淡淡的弧度,低声说道:“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p>
“所以呢?”井然紧张的盯着她。</p>
安言轻轻抽回被他握疼的手,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再和你说说当时的情况,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不管你信不信,我想,</p>
我还是有必要说出来。虽然慕城并不相信。”</p>
安言边无意识的揉着被井然捏疼的手,边收拢了一下思绪,良久之后,才慢慢的开口:“他的确企图侵犯我,我们在拉扯时,手机、包、鞋子全散在地上,当时房间还有Bobo,他和Bobo都喝醉了,所以我后来跑出去了。慕城打电话的时候,如果听到什么,应该是Bobo的声音。”</p>
“那个男人那样说,无非是知道你们不可能放过他,在自己难受的同时让你们也不好过罢了。”</p>
“当然,有那些证据,加上那些话,真的很难说清楚就是了。”安言下意识的将手抚向琐骨上已经褪去的红痕,声音里是浓浓的无耐————这让慕城怎么信?</p>
连Daisy过去的时候,都只那个男人一个人在房间。</p>
“和城哥说了吗?”听她说完,井然的眸子一下亮了许多。</p>
“大致说了下,他表示相信,所以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人家都相信了,你还解释什么。”安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者他没有那么爱我、那么疼我、不怕伤了我,直接来质问我,结果或许会好得多。”</p>
安言说完后,轻</p>
轻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井然轻轻说了句:“我一个人走走。”</p>
“大嫂——”井然站起来跟上她。</p>
“我晚上会回家,只是随便走走。”安言背朝着他随意的摆了摆手慢慢往前走去,在春日的黄昏里,脚步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p>
…………</p>
夏晚赶到酒吧的时候,安言已经醉得有些认不清人了:这个丫头,几天没联系,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p>
“言言,言言。”夏晚将醉熏熏的她揽进怀里,伸手用力的拍着她的脸。</p>
“夏晚,这一次,你来得还算及时。”安言抬头看着夏晚熟悉而包容的眉眼,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眼角却不住的流出眼泪。</p>
“什么叫这次?和慕城之间出事了?”夏晚看着她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皱紧了眉头——他在她最痛的时候迟到的那次,是她和宁远分手。</p>
她说这次他来得及时,难道和慕城的感情出了问题?</p>
“你陪我喝,我就告诉你。”安言从他怀里抽出身体,边拿酒瓶倒酒边和他讲着条件。</p>
“好。”夏晚也不劝她————已经喝成这样了,情况还能再坏到哪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