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坚持着,我自己去学车后再重新查,仍然找不出丝毫的破绽。”</p>
“我和王叔几乎都以为事情确实是这样了,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听到了方稚和老爷子的争执,我觉得方稚原来是早就包藏祸心的。”慕城抬眼看看越往郊外,越碧蓝澄净的天空,往事一幕一幕的在眼前翻开————</p>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方稚在家里换上了舒适的便装,应该说不仅是舒适、而且方便————那种可以随时脱掉的方便!</p>
当时的家里,慕青和慕稀都还小,慕允和慕城15岁,正是少年懵懂的时候;而家里的佣人也大都是成年男子,所以方稚在家里一改在公司时的端庄雅致,自然引起了一向严肃的慕子岩的不满。</p>
所以在方稚端着茶送到书房时,便遭到了慕子岩的喝斥。</p>
“年纪了不小了,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换掉。”慕子岩接过茶杯,看着仅着一件大T恤和丝绸短裤的方稚,不禁皱起了眉头。</p>
方稚却只是娇笑一声,双手搭在慕子岩的肩膀上嗔声说道:“哟,这时候闲我不端庄了。叶静倒是够端庄,可你怎么那时候还是爬</p>
上了我的床呢?你们男人呀,总是说一套做一套。”</p>
“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听她提起叶静,慕子岩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伸手扯下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冷地看着她。</p>
“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在你的心里还是禁忌吗?是不是如果她不死,慕允永远都会是黑户?你在背着她爬上我的床的时候,怎么不想她会伤心难过?”看着他对叶静的禁忌,方稚也不禁口不择言起来。</p>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慕子岩用力的镬住她的手腕,那眼睛像要吃人似的。</p>
“我说什么,我只不过说,我能和所有的人争,却争不过一个死人。我真希望她还没死,看看你最后是选择端庄的她、还是选择热情的我。”方稚长长叹了口气,将身体轻轻依进了慕子岩的怀里,那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落寞————是一个得不到丈夫爱情的女人的落寞。</p>
只是,这样的话,在门外的慕城听来,却又是另一番意思——明知道争不过,所以想办法害死了妈妈。那车祸,自然不是天灾,只能是人祸了。</p>
他轻轻的将书房门推开一条缝,那个自叶静死后,</p>
便没办法得到这个儿子尊重的父亲,这时候就和天下大多数的男人一样————被这个女人的可怜、柔情、撒娇一哄,便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睿智。</p>
他搂着她长长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嫉妒她干什么。她是个钢烈的女子,就算不死,知道了你的事情,这个家迟早是要散的。总之,是我们对不起她。”</p>
慕城轻轻掩上了书房的门,没有驾照的他,开着一辆改装车去了叶静的坟上,在那儿坐了一整天后,便下定决心将母亲的死因查个水落石出。</p>
只是,对于已经结案的交通事故、对于商办名人慕子岩都不再过问的案子、对于他这个在家里受排挤的大少爷,所有的调查,几乎谈不上配合。</p>
于是他便转了方向,将调查放在了一个次要的位置。而是努力的发展自己的事业————只有在自己强大之后,才能掌控更多的资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