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顾元珍把秦云初手里的稿纸抢了过去。</p>

何诗颖的脑袋也凑了上去，两人一同拿着稿纸看。</p>

看了会儿，两人的手都颤抖起来。</p>

“从我刚才读到的东西看，这是《多情剑客无情剑》的退稿信。”秦云初说，“我不用看后面就知道，肯定是《多情剑客无情剑》的手稿。”</p>

尽管顾元珍很不甘心，但她确实说的不错。</p>

翻过那页后，附在后面的发黄稿纸，上面用黑色的水性笔写着几个大字：</p>

《多情剑客无情剑》</p>

古笼著</p>

何诗颖拿起附在后面的一张纸，有了新发现：</p>

“你看你看！你看这个！”</p>

在她手中的稿纸上，写着一段话：</p>

“江海出版社，你好！</p>

“我是一名武侠小说作家，古笼是我的笔名。</p>

“目前这份手稿只有整体内容的四分之一，我不太善于用纸笔创作，最多就只能写这么多了，手太累。</p>

“久闻贵社大名，希望你们在读过这篇手稿后，能提前预支一下版税，也可以用定金的名义先付一笔5000元以上的钱。</p>

“如果可以的话，1万更好。</p>

“本人目前急需用钱，若能行方便，则不胜感激。”</p>

在整段话下方，写着“古笼”两个字，以及个人联系地址、联系方式。</p>

“江海出版社是什么出版社？我怎么没听过？”顾元珍抬头问。</p>

何诗颖说：“这个出版社还挺有名的吧？以前好像是行业龙头，后来慢慢没落了，现在只出一些工具书、教辅书之类的。”</p>

顾元珍又看了这段话一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p>

“你们看，他说话这口气，好像江海出版社一定得出他这本书一样，连提前付定金都想好了，太狂了。”</p>

秦云初挽过鬓角：“从后来《多情剑客无情剑》爆火来看，他确实有狂的资格。”</p>

“然而，他被退稿了。”顾元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事要说出去，绝对能上热搜，‘古笼黑历史，自信投稿却被退稿，还遭到无情批判’，哈哈哈哈……”</p>

何诗颖瞪了他一眼，说：“是谁的黑历史还不知道呢！难道不是出版社有眼无珠？”</p>

“确实。”秦云初拿过手稿说，“后来换了家出版社，这本书直接爆火，还掀起了长达十年的武侠热潮，如果当初江海出版社接了这本书，现在也不会没落到只能出教辅书了。”</p>

顾元珍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叹出来。</p>

尽管不愿意面对，可已经发现了关键性的证据，无论怎么逃避，都逃避不了了。</p>

“这下算是……实锤了吧？”</p>

众人在原地呆立片刻。</p>

不远处，安静看绘本的小盈盈忽然合上了数，抱起那本书，小脚踩在木地板上，“咚咚咚”跑到书柜旁边。</p>

她踮起脚尖，将绘本放回了原处，接着，又取出一本新的绘本，抱在怀里，跑回刚才趴着的地方，就像大草原上的羊羔，窝回温暖的草窝，满足地叹了一口气。</p>

柳如烟回头把小盈盈抱起来，说：“不要一直看书，伤眼睛，多出去晒晒太阳吧。”</p>

把小盈盈送出去后，柳如烟又回来带上了门。</p>

她也很好奇，陈涯的真实身份。</p>

这份手稿曝出来，基本上就相当于，实锤陈涯就是古笼了。</p>

秦云初和何诗颖等人面面相觑。</p>

“不行，不对，这不合理。”顾元珍语气笃定地说，“这还不算实锤。”</p>

何诗颖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这还不算实锤？”</p>

“之前那个谁，拿出来手稿，不也还被怀疑是代笔吗？”顾元珍说，“手稿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可以伪造。必须要相关人士亲口承认，才算彻底实锤。”</p>

他不能接受也是有理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