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沈芸夏不开门,楚慕白就在外面使劲按门铃。</p>
接到儿子的情报,楚慕白把手边的工作处理完,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p>
前方战事未平,后方吃紧,终究还是后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更重一些。</p>
应酬的事统统推给纪景深,打飞的回来保卫家园。</p>
犹豫了好一会儿,沈芸夏才给楚慕白开了门,没有表情的脸上只有无言的冷漠。</p>
“你来干什么,还没到周末。”</p>
沈芸夏不耐烦的看着楚慕白,恨不得拿扫帚赶他走,不该来的时候来,也只有扫帚伺候了。</p>
“我回来办事,想儿子了,过来看看不行吗?”他当然不会说是专程回来见她,更不会说是儿子通风报信。</p>
“他们在练字,你去看吧!”沈芸夏说完就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还不够,下了锁,才算安心。</p>
楚慕白的突然到访让沈芸夏心乱如麻,她以为两人不会再见面,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面。</p>
可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又来了。</p>
风尘仆仆的样子,连她也能一眼看出他的疲惫。</p>
待在门窗紧闭的房间里,沈芸夏有坐牢的感觉,迫切的希望能出去放放风。</p>
隐隐约约听到楚慕白和儿子说话的声音,她趴在门上,可什么也听不清。</p>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打开了门,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而他们的话题中是否也包涵了她。</p>
“爸爸,妈妈说慕叔叔比你帅,怎么办,妈妈是不是喜欢慕叔叔了?”小诺担忧的问。</p>
沈芸夏竖着耳朵也没听清楚慕白说了什么,他好像知道她想听,故意不让她听,就让她着急。</p>
其实她最怕他是教坏孩子,整天想些不该想的事,对楚慕白的防备,已经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p>
在她的心目中,他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坏人,混蛋的代名词。</p>
沈芸夏心一横,走进孩子的房间,把楚慕白往外拉。</p>
走到门口还不忘对儿子说:“你们乖乖练字,妈妈找爸爸说几句话。”</p>
关上儿子房间的门,一直把楚慕白推到客厅,沈芸夏才开口:“你不许乱教儿子。”</p>
“我什么时候乱教他们了?”楚慕白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瞪大了眼睛,嘴角下弯。</p>
“没乱教就好,我只是提醒你,我和你的事就不要让儿子搀和了,他们还小,什么也不懂。”</p>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她这辈子,看来真没办法和楚慕白撇清关系。</p>
现在只求两个小家伙别在其中添乱,她就该烧高香酬神了。</p>
“他们是小孩子不懂事,但你是大人,总该懂事吧,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是认真的,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给机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p>
楚慕白疲惫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这是连续两夜熬通宵的成果,为了能早点儿回来,他连身体也不顾了。</p>
可是,回来了,却又要面对她的冷言冷语。</p>
沈芸夏木然的看着他,痛心疾首的问“楚慕白,你当我是什么,是狗吗,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就算是狗,也有脾气有尊严,当你过去伤害我的时候,怎么就不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我也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害我。”</p>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楚慕白,也有放下身段的时候。</p>
沈芸夏并不感动,反而更加的清醒,清楚的认识到,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为所yu为,只想着自己,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p>
不管他爱还是不爱,受伤的总是她。</p>
她不知道他所谓的爱可以持续多久,也不想知道,那是他的事,与她无关。</p>
沈芸夏的质问让楚慕白哑口无言,过去确实是他的错,总是以折磨她为乐,从来没有尽心竭力的呵护过她,考虑过她的感受,她很他,也是理所当然。</p>
“沈芸夏……”</p>
轻轻的唤她,楚慕白突然头一阵眩晕,全身无力,趔趄的后退,若不是撞在桌子上,说不定已经倒地。</p>
“你怎么了?”这突发状况吓了沈芸夏一跳,也没多想,快步上去扶住他。</p>
“头晕……”他有气无力,大脑像浆糊,又沉又重,可身体却感觉轻飘飘的,没一点力气。</p>
“快进去躺着,休息一下!”</p>
在沈芸夏的搀扶下,楚慕白进了房间,睡在她的床上。</p>
身上盖着有她身体馨香的薄被,楚慕白疲惫的勾勾嘴角,突然感觉熬再多的夜也值得。</p>
“怎么会突然头晕?”沈芸夏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焦急的询问。</p>
楚慕白进门的时候她就看出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p>
她心头一凛,莫不是生病了吧?</p>
“最近工作忙,连着几天晚上熬夜,睡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大碍。”楚慕白抓紧沈芸夏抽离的手:“陪陪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