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帼皱了皱眉。</p>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p>

两人互相商量，不是更好？</p>

帝赢又盯着她道：</p>

“楚惊帼，你可知母妃被送去终南山前，说了些什么话？”</p>

“她说朕性格执拗，占有欲强，唯吾独尊。</p>

必须娶个以朕为天、本本分分的女子，日后婚姻才会圆满、和美。</p>

她还说你处处逞强，不拘一格，独断专行，男子在你眼中，不过是衣物。”</p>

“那时朕不懂，这么长时间，朕总算明白，母妃所言句句属实！”</p>

他挺拔的身躯立在她跟前，如山般伟岸，真的像是成熟了不少。</p>

但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带着许久以来压抑的火焰：</p>

“你可知一个人改变自己本来的习性、会有多痛苦？”</p>

“你可知朕看你身边男人环绕时，有多想将他们全数杀死？”</p>

“你又可知、学得仁政爱民、体贴下属，于朕而言又有多折磨？”</p>

“这般感受，就如朕逼着你每天看朕杀人虐民一般！”</p>

楚惊帼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眸色深重。</p>

当真有他说得那般痛苦？</p>

帝赢盯着眼前的她，目光里再无以前的缱绻，只剩下看明白一切的薄凉。</p>

“你以前说得对，水与火，永远无法相融。”</p>

“硬石相撞，永远不会相生、只会两相崩裂、尸骨无存！”</p>

说完，他冷漠道：</p>

“你走吧，若是不打算为朕而改变、日后便不必再找来。</p>

否则于你于我、皆是痛苦，还浪费时日。”</p>

楚惊帼一直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些情绪。</p>

可是没有。</p>

他似乎真的被这段感情饱受困扰，似乎是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p>

她想再问一句、难道之前的一切、全是痛苦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