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灭已经从床上站起身，目光偏执又仇恨地盯着她：</p>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自诩高高在上的人！因为你们占着自己的能力，随意践踏屈辱任何想践踏的人！</p>

你们从不顾他人死活、也不顾他人心情，占着自己一时的能力肆意妄为、自以为是！欺压蛮横！</p>

我落到今天，都是拜你们所赐！”</p>

说这些话时，他素来没有情绪的眼睛里翻涌着蚀骨的恨意。</p>

即便这里没有光，视线十分昏暗。</p>

可楚惊帼还是看到那抹恨，那抹对她、对世界像是野兽般的恨。.</p>

只是片刻、她明白了什么，问：</p>

“所以你的童年并不美好？你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受尽欺辱？”</p>

“闭嘴！”</p>

墨灭森寒的声音打断他。</p>

他不想听到那些字眼，那些字眼就像是魔咒般，会让他脑海里控制不住腾起一段又一段的记忆。</p>

寒冬腊月，冰冷刺骨的水……</p>

死去的女人……</p>

水中泡得发白的尸体……</p>

所有人看他可怜又异样的眼神……</p>

小小的男孩光着脚走在寒冬腊月里，去翻垃圾桶里的食物……</p>

可所有人在骂他怪物、让他滚远点、用各种杂物砸他……扔他……</p>

因他那张脸……因他害死了父亲母亲……</p>

“啊！”</p>

墨灭忽然抱着自己的头部，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p>

两米高的身躯、真的像是个野兽一般。</p>

为什么……</p>

为什么这么久了……已经过了几十年……他已经成为人上之人，那些记忆为什么还是不肯滚！</p>

可只是片刻，意识到楚惊帼在，他又压抑着剧痛，丝毫没再发出任何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