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生，这些日子辛苦了。」</p>

话语里真的带着两分疼惜。</p>

楚惊帼微微顿了顿。</p>

已经有多久没人对她说过这种话？</p>

以前帝赢粘着她时，也说过让她别遇到什么事总自己扛，她是个女子。</p>

可现在，他应该已经立后，和他的皇后过着相敬如宾又相濡以沫的生活吧。</p>

楚惊帼没接墨灭递来的酒，自己手指一动，就「咔」地一声拉开易拉罐。</p>

「男女平等。」</p>

说话间，她朝着他举了下杯。</p>

墨灭也没勉强，这本就是她。</p>

男女的确是平等的。</p>

他举起易拉罐，和她碰了下杯。</p>

「当」的一声，是两个强者难得的友好相处。</p>

喝啤酒，也是一个时代的人才懂的事。</p>

楚惊帼仰头喝了几口，动作是寻常女子没有的干练、飒爽。</p>

墨灭没喝，只是静静看着她，眼中不知不觉间腾起些宠溺。</p>

若是能和她永远这么不动干戈地相处、相交……</p>

楚惊帼喝过后，才发现他没动。</p>

而他脸上的面具只有两个眼部的窟窿洞，没法喝。</p>

这么久以来，她几乎没看到他在任何人面前吃过饭，用过餐。</p>

她说：「在我面前不用再戴，这面具比你那张脸更渗人。」</p>

墨灭皱了皱眉，犹豫良久，大手才缓缓抬起。</p>

漆黑的面具、被他摘下。</p>

那张立体深邃的面容露出，是孟国人特有的高鼻梁，轮廓分明，目光野性，自带天生的攻击感。</p>

下巴上那从下往上满眼的红色瘢痕，更像是一条条火苗，为他增添几分魔化的即视感。</p>

最开始墨灭很不适应。</p>

但楚惊帼看了他一眼，却说：</p>

「顺眼多了。」</p>

墨灭拿着啤酒罐的大手微微握了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