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敏和一群丫鬟坐在餐桌前，倨傲地盯着她：</p>

“这么丰盛的菜肴，岂是你这种身无长处的人能吃的？”</p>

“滚一边去！你这种一无是处的人，只配啃馒头！”</p>

有人丢了个馒头给她。</p>

周灵摔在地上，馒头滚落到她面前，沾满了灰尘。</p>

她手心紧了紧，没捡起，不肯吃。</p>

高丽敏却走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脸：</p>

“给我捡起来吃！哪怕是馒头你要吃进去！”</p>

“对，想饿得病恹恹的给北帝告状吗？休想！”</p>

另一人走过来，捡起馒头就往她口中塞。</p>

“唔……”</p>

馒头干干的，还伴随着地</p>

上的灰尘，令她一度犯呕。</p>

但高丽敏死死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咽下去。</p>

她被灌得眼泪直流，眼眶通红，眼前全是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容。</p>

许久过后，一个馒头总算被灌完。</p>

高丽敏这才甩开她的脸，起身冷笑道：</p>

“记住，北帝之所以会娶你，只是为了楚帝！</p>

若不是你的存在给楚帝增添麻烦，北帝又怎会娶你？</p>

识趣点就给我们听话，我们还能让你留一条性命！</p>

否则你这么娇弱，因水土不服、病重而死，想必北帝也不会有丝毫在意吧？”</p>

周灵捂着胸口干呕个不停，却什么也没吐出来。</p>

她蜷缩在角落里，耳边不断回荡着高丽敏的话。</p>

对……她说的对……</p>

即便她死了，北玄忍也不会有任何在意，甚至还会是减轻了一个负担吧……</p>

至于楚惊帼……</p>

哪怕楚惊帼说过会保护她，可山高水远，楚惊帼和帝赢也好不容易走到那一步，她又如何能打扰他们……</p>

他们能保护得了她一时，保护不了她一世……</p>

周灵手心捏得紧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