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笙一瞪大眼睛，看着利剑刺在自己心口上，而季九曦在一旁，无动于衷。</p>

不能怪对方冷血无情不是？只能怪自己太菜鸡了。</p>

“十一娘，十一娘，到王府了，十一娘。”</p>

小竹轻轻的摇着她肩膀，“十一娘。”</p>

元笙一睁开眼睛，看见小竹，十分诧异，“小竹，你怎么在？你也死了吗？”</p>

“什么啊，十一娘，到王府了!”</p>

到王府了？</p>

元笙一看了眼旁边，季九曦已不在，轿子完好无损。</p>

刚才，是梦？那么真切，只是梦？</p>

小竹以为她在找寻王爷，便解释道:“王爷先进去了，十一娘，你可是做什么噩梦了？”</p>

“小竹，我梦见，我们又遇上黑衣人了。”</p>

元笙一紧紧的抱住小竹，感受来自“劫后余生”的温暖。</p>

那梦，太真切了。</p>

梦里，季九曦，未出手救自己，他的眼神，是那种独处于事情之外的，是过分坦然的。</p>

“许是累着了。”</p>

小竹拍了拍她的肩膀，“十一娘，今天是劳累了。等到了寝殿，好好睡一觉。”</p>

东园里的人早早的等着了，见王妃回来，都迎接上去，连不用守夜的人也在。</p>

泡到浴桶里，元笙一仍旧有些心绪不宁。那梦，很是奇怪，为何会做那样的梦。</p>

“小竹。”</p>

“你说，我们那次出去，刺杀我们的黑衣人，会是王爷派来的吗？”</p>

“啊……不可能的，王爷陪着蔡如意去北疆了呢。回来的时候，他们可并肩走着呢。”</p>

“可我，总觉得，那次刺杀，事情不简单。”</p>

小竹拿来了干净衣服，“十一娘，许是累着了。今日太后可说什么了？”</p>

“还是陛下说了什么话，让你担忧了？”</p>

元笙一摇摇头，“无，他们都说了一些客套话。我刚做的梦，有些骇人。”</p>

“那日，我们遇见刺杀时，朱天景与他的侍女也在，不如找人去问问他们，看他们可晓什么。”</p>

“王妃!”</p>

李妈妈拿着烛油进来，走至跟前，“王妃，不宜和朱四公子见面了，若想知道，奴可派人打探一下。”</p>

“那……也行。”</p>

元笙睡得不安心，小竹便服侍在身侧，不敢离开。</p>

王府西园，南郡的信，已早早的在书房案桌上了。</p>

沈二道:“我们的人，一一查探核验过了，大部分的话出自于将军府，有些是夫人说过的，有些是府里的奴仆。”</p>

“如此，王妃是的确会功夫，出过站场。”</p>

沈二低头，“应如是。但事情，可能有隐情，王妃入府三年，怕是有些忘记，加之重病几次，大概……”</p>

季九曦怒的摔下信，“应如是？”</p>

“你莫不是忘记了，那骑马之事，如何说的？”</p>

沈二自然记得，那次王妃说不会骑马，小竹说的是：“王爷，王妃自幼恐高，未骑过马，请王爷恕罪。”</p>

可信中说，王妃擅长骑马，私下还参加过几次南郡的马会，皆赢得了不错的成绩。信中还说，王妃擅长骑射，不擅长女工之作。</p>

“王爷，可画像中人，确实是王妃。”</p>

事情虽然奇怪，可世间总不能有一模一样的女子吧。</p>

小竹的画像也无问题。</p>

将军府并未生下双胎，无双生姐妹的可能。</p>

将军府的另外两个庶女，皆已出嫁，外貌也是明显不同的。</p>

“王爷!臣，觉得，这未必不是件好事。”</p>

“好事?”</p>

季九曦拿起册子便砸了过去，“是那颗颗白色草、莓子让你忘记分寸，失去思考能力那？如此荒唐，漏洞百出。”</p>

“再测验，生死关头，不信还能藏的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