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闷声咳嗽了一声，几滴鲜血便溅落在案桌上，溅落在书册子的封面，猩红而醒目。</p>

元笙一紧了紧眉头，衣袖下的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她强忍着不去看他。</p>

又安静了一会，扑咚一声，他倒在了案桌旁。</p>

元笙一一惊，却依旧忍着不动，见好一会儿他都没什么反应，她便拿着那书册子，拍了拍他膝盖。</p>

“季九曦，醒醒，别装了。”</p>

“季九曦！”</p>

“季九曦，你再装，我就生气了！”</p>

他没有反应。</p>

“季九曦！”</p>

“季九曦，你起来。”</p>

他依旧没有反应。</p>

元笙一抬眼看去，只见他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嘴角带血。</p>

她忙触及他的脖子处，脉动有，探查呼吸有。</p>

只是他的脉搏，跳动很快，很乱。</p>

“季九曦！”</p>

元笙一有些慌了，急忙揽起他，拍了拍脸颊，“季九曦，醒醒！”</p>

“季九曦，你这样不动，我真要生气了。”</p>

“快睁开眼睛。”</p>

季九曦纹丝不动。</p>

“季九曦……”</p>

“小竹，李妈妈……”</p>

元笙一连忙朝门外喊着，“李妈妈，快去请江太医来。”</p>

李妈妈一见情况不妙，便赶紧差人找太医、侍医。</p>

元笙一跪于旁边，给他心肺复苏。</p>

小竹却以为她是在发泄怒火，怕搞出人命来，她连忙阻止。</p>

元笙一:“小竹，你去端着水，我是在救他。”</p>

按着双手都要酸痛死了了，季九曦还没醒来。</p>

元笙一心里便更慌张了，他的脉，很乱，现在还有停跳的情况。</p>

这里又没有除颤仪，可怎么办。</p>

“季九曦，你一定要醒来，你在这里出事情了，你要我一辈子在悔恨中度过吗？”</p>

有水珠，滴在脸颊上，冰凉冰凉的。</p>

还有哭泣声！</p>

还有胸口处被按着的不适感觉。</p>

唇角，似乎还有茉莉花香。</p>

季九曦挣了挣手，低声道：“笙……笙一！”</p>

“笙一，是你吗……”</p>

他突然的咳嗽了几声，声音很闷。</p>

声音很嘶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喉咙了。</p>

元笙一立马扶着他坐了起来，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拍着他的背。</p>

“快吐出来……季九曦……”</p>

“季九曦！醒醒！”</p>

季九曦睁了睁眼睛，看不太真切，声音低沉又欠力气的问:“笙一，是你吗……”</p>

“季九曦，是我！”</p>

“你快咳嗽一下，吐出来，你喉咙里有东西。”</p>

他似乎是听懂了，咳嗽了几声，吐了一血凝块出来。</p>

元笙一拿起沾着水的帕子，给他擦拭着嘴唇和下巴的血迹。</p>

季九曦则直直的盯着她看，刚才，是她给自己度气？是她，在呼喊自己？</p>

“笙一！”</p>

季九曦紧抓住着她的手腕，看着她，不死心的问：“你还爱我的，对不对？你告诉我……”</p>

小竹见状，只好退了出去。</p>

元笙一没说话，拿开他的手后，洗了洗帕子，拧干后继续给他擦了擦嘴角。</p>

“笙一……你担心我！你都哭了！”</p>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