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今年可要好好玩一玩了</p>

至于宫门口时，季九曦停下了脚步。</p>

他道：“沈二，我想去宫祠一趟。”</p>

沈二看了一眼时辰，小声提醒道:“殿下，怕是会误了时辰。”</p>

大将军及其他人，已经在等候着了。</p>

季九曦罢了罢手:“无妨，我去给父皇上一炷香，求他佑个平安。”</p>

宫祠里，季九曦独自一人进去，站立于先帝挂像前，伫立良久。</p>

“父皇！”</p>

季九曦举着香行礼跪拜，低下头时，他道儿子没有六哥了。</p>

“父皇，儿子，要去番郡了！”</p>

“父皇，求你护佑我的王妃与世子平安，若有谴责，便应在儿子身上。”</p>

……</p>

乾正殿。</p>

季照光看着案桌上的画像，良久无言。</p>

画像中，是两个少年陪着一小姑娘放风筝。</p>

季照光还记得那时之景，静华与文敏吵闹了，啼哭不止，自己与九曦为了哄住她，给她做了一个风筝，陪她放风筝。</p>

恰巧，母后与皇太后路过，觉得此景甚佳，便是把此景画了下来。</p>

父皇见到此景，十分欢喜，赞那画师画得极好，高兴之下，那位画师，成了父皇的御用画师。</p>

父皇极喜爱那些画册，临终前，下着命令，所有画册入棺中陪伴，独留下这幅画册。</p>

季照光仍记得那时父皇的嘱咐，他那时，已是强弩之末，奄奄一息。</p>

他见着这幅画时，那沧老的眼眸中，有光芒乍现，他道:“照光，你若日后容不下他时，便看一看这画。”</p>

“你如何当这个帝王，父皇已是看不到了，父皇只盼你不做心狠手辣的人。”</p>

“你若徘徊时，你看看这画，若那时，心中仍时有忌惮，你便想想，若是他为君，你为臣，他可会容下你？照光，三思而后行……”</p>

“曦儿，受了许多苦，照光，他是你弟弟，不到万不得已，你都答应父皇护住他。”</p>

父皇有那么多儿子，临走记挂、万般放不下的，只有九曦，那个并未到跟前的儿子。</p>

“父皇，九弟，一直是您的骄傲！”</p>

“你一直待他极好，他柔母妃、母后二人两份母爱般的疼爱。</p>

除去课堂师傅，你更让国监台监台大人亲自教他。</p>

那么多皇子，可世人不知大皇子，不知道嫡长皇子，只道九皇子，少年英雄，文武双全，意气风发，举世无双！”</p>

“他是您认定太子，是您最骄傲的皇子。”</p>

九皇子，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众皇子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p>

季照光收拾好画像，挑在一旁的火烛台。</p>

他神色凝重，道:“不是儿子容不下他，儿子也失去良多……”</p>

“或者，儿子接下太子之位那刻，便是辜负了您的心意。”</p>

“陛下！”</p>

进意上前一步，“陛下，三思，您一向来，是最喜欢这幅画的。”</p>

季照光凝神看着这幅话。</p>

良久，他嗤笑一声，道:“做了取舍，便不喜欢了。”</p>

“进意，人都会变的。九曦，也早已经没把我当成六哥。”</p>

“他失去了太子之位，而我得了太子之位……”</p>

“这般情况，还如何谈及兄友弟恭，实在荒谬可笑！”</p>

“可笑至极！”</p>

他举着画，停顿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把画丢了进去。</p>

画燃烧成灰烬时，一滴泪，挂在他右侧的眼角上。</p>

他怔怔的看着那灰烬，久久没有言语。</p>

乾正殿，异常安静。</p>

……</p>

皇后殿。</p>

进恩听了晚上的事情，上前禀皇后娘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