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克己复礼，敛心收性，这才是您本来的样子。”</p>

“去看看陛下吧，他，也不好受，那个位置，坐久了，总是会有疯癫的时候。”</p>

季九曦来到宫祠时，对疯癫二字，有了深刻的理解。</p>

季照光实在醉得不成样子，胡言乱语的，吵得耳朵疼。</p>

“九弟，你来了，喝酒。”</p>

季照光抬头一瞧见他，便是拽拉着他坐下，笑嘻嘻道：“喝一杯，九弟。”</p>

他言语亲近，一脸笑意的挨了过来，是早把那几日两人在议书房大打出手的事情给忘记了！</p>

仿佛两个人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从未有过嫌隙！</p>

铺天盖地的酒味，熏得人难受，季九曦不客气的直接推开了他。</p>

“死醉鬼！”</p>

“九弟，你嫌弃六哥了吗!”</p>

季照光上前扒拉他，搂着他脖子，道：“九弟，陪六哥喝一杯……”</p>

这声九弟喊得亲切，像当年一样。</p>

季九曦却是无动于衷的。</p>

季照光很少喝醉，但是一喝酒，他都是如此作态，他对这些称呼，压根没放在心上。</p>

一个醉酒的真诚，他是不信的。</p>

“九弟……”</p>

“九弟，九弟，喝一杯！”</p>

“滚开！”</p>

季九曦拽开他丢在地上。</p>

季照光紧却不依不饶的挨过去，拽着他的胳膊，“九弟，我是六哥呀！”</p>

“九弟，九哥觉得有些累了！”</p>

“九弟，六哥想回去了，想回去北安了。”</p>

季九曦:“季照光，你给我清醒点！”</p>

“九弟，你怎么能自呼六哥的字呢！”</p>

季照光扑扇着睫毛，嘴角往下垮着，显露着委屈之色。</p>

季九曦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见他还拽着自己，便是一拳便击了过去，然后把他扔在了椅子上。</p>

季照光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上是不乐意的样子。</p>

“进意，你给本王滚进来！”</p>

季九曦朝着门口的吼了一句。</p>

进意战战兢兢的进来，“殿下。”</p>

“进意，你这个混蛋！”</p>

季九曦暴躁的一脚踹了上去，“他醉成这样，连一二三四都分不清，你叫本王来劝？”</p>

进意结结巴巴道：“……殿下……陛下，原本是没这么醉的。”</p>

“滚！”</p>

季九曦剜了他一眼，“去叫皇后来，本王才懒得管这个醉酒鬼。”</p>

进意十分为难，“殿下，怕是不妥当！”</p>

“陛下……陛下与皇后之间，有些嫌隙，且……”</p>

进意抬头看了看外面天空，“皇后，许是歇下了，皇后身体欠安，歇的早些。”</p>

季九曦不耐烦抽出一扇子拍向他脑门，“去请，请朱由妍过来，睡了就叫起来。”</p>

这个醉汉，他才懒得管。</p>

进意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季九曦那刀子一样锐利的眼神已是袭了过来，他只好跑去出去请人。</p>

季九曦寻了处位置坐下，离得季照光远了一些。</p>

季照光依旧是在喃喃自语的，季九曦没搭理他。</p>

季九曦望着那些牌位，陷入沉思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