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红颜依旧，她的心却变了。</p>

季九曦紧了紧手，忍住去抱她的冲动，而是扔出了一个软皮面具。</p>

季九曦冷声道:“宴席很多旧臣旧人，你便带着面具出席，不要让人认出来了。”</p>

元笙一看向那面具，心口处有些麻麻木木的不适。</p>

“快些换上，你不是最喜欢戴着面具的吗？”</p>

季九曦一手抵在案桌上，眸色深沉，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微笑。</p>

元笙一觉得心口的麻麻木木的痛，此刻已是变成了烧灼的痛，觉得呼吸都是痛的。</p>

原来那张学会了甜言蜜语的薄唇，讲出这些凉薄的人时，会是这样伤人。</p>

元笙一拾起那面具，动作慢了几分，他便有些不耐烦了，他拽了下她的衣领子，冷声道:“我凯旋归来，你不开心吗？”</p>

“摆这张脸色给谁看呢？”</p>

“元笙一，我告诉你，你惹我不开心了，我便去对付你的女儿！”</p>

“她是你的心肝宝贝是吗？那我倒很期待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p>

“你不要这样！”</p>

元笙一抓住他的衣袖，“她是无辜的，她才三岁。”</p>

“无辜？”</p>

他哈哈哈大笑着，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p>

“无辜！”</p>

“无辜啊！”</p>

“你倒是怜悯众生呢！”</p>

“元笙一！”</p>

季九曦眼色一转，恶狠狠的看着她，“谁不无辜呢？元笙一！我不无辜我吗？你哄骗我说在意我，又舍弃我？我不无辜吗？”</p>

“扶华不无辜吗？他被你抛弃的时候，不也才三四岁吗？”</p>

“同样是你的生的孩子，因为扶华是我的种，便是低贱了吗？便是要被你抛弃了吗？”</p>

“而他的孩子，便是心肝宝贝了吗？”</p>

“季九曦！”</p>

元笙一握紧着拳头，“你不要这么偏执！我从未说过不要扶华，我也没有哄骗你。”</p>

“但四年前你就舍弃了我与扶华！你做出了这种薄情寡义的事！”</p>

他眉眼泛红，一副又恼怒又怨恨的姿态。</p>

元笙一:“你就这么怨恨吗？”</p>

“难道我该感激你吗？”</p>

季九曦冷笑一声，“元笙一，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由你挥之即来喝之即去？”</p>

“季九曦，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与子禾无关。”</p>

“你到现在还在护着那个孽种！”</p>

孽种？</p>

“季九曦！”</p>

元笙一紧了紧拳头，“她是我的孩子，我亏欠你，你不尊重我，我都受着，但是和那孩子无关，你不要伤她。”</p>

“元笙一！”</p>

季九曦脸色冷冷的，“你要护着她，最好是听话一些。”</p>

“你离开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些后果了，你要是惹我不开心了，我便对付她。”</p>

元笙一扯住他的手袖，“你是不是疯了？拿她威胁我很威风是吗？”</p>

“不威风吗？”</p>

季九曦勾勾唇，“你在意她，于我而言，她只是个仇人之女，我一时不开心杀了她，也无可厚非吧？”</p>

“你混账！”</p>

元笙一甩出的手被扼住，季九曦脸色严肃，“元笙一，你最好明白你是什么身份，你有资格教训我吗？”</p>

“我……”</p>

季九曦：“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