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曦:“从你们说皮沙开始。”</p>

元笙一:“……不是皮沙，是披萨，一种食物。”</p>

“笙一……”</p>

季九曦视着她，“食膳之事，交由厨婆子去做，若是他们做的不合胃口，我再去找些地方厨子。”</p>

“不必!这很简单的，不累。”</p>

元笙一挽着他的手，“你忙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可用膳了？”</p>

“锅里有菜，莴笋炒腊肠，芋头排骨煲，清蒸鱼……”</p>

“……”</p>

猝不及防的温热之感，元笙一呆愣了下，随即回亲了一下，脸上带笑，“怎么了？你到底是有没有用膳回来？”</p>

“笙一……”</p>

季九曦搂住她，“踏入沁水园，有烛火温暖，屋内，有欢声笑语，这种感觉热乎乎的，心热乎乎的，人也热乎乎。”</p>

“热乎乎到有些不真实，像是做梦一般，美好的像梦，心中有些不安，怕梦醒了，一切都没了。”</p>

元笙一刚想说他矫情，抬眼却看到他的眼睛里的落寞和不安，那像生根发芽的一般，消散不去。</p>

元笙一心想，到底是自己离开了四年多，留他和扶华在，扶华又性子闷，不和他多说话的，由是的，这些年，他一直很孤单。</p>

“九曦，我回来了呢。”</p>

元笙一抚上他的脸颊，“我不在离开你，这次，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一切不是梦。”</p>

季九曦瞧着这张脸，她哄人的话，总是很好看，笑得也好看，大大眼睛眯成半月牙时，格外的令人沉迷。</p>

李妈妈从厅堂出来，见他们在屋檐下站着，她便上前几步，低声道:“陛下，粥点备好了。”</p>

元笙一:“你还真没吃东西？都亥时了。”</p>

季九曦:“不饿!”</p>

“不饿也得吃!不然夜里要难受的。”</p>

元笙一拉着他往厅堂的方向走，“别墨迹了，快吃点，不能任性。”</p>

季九曦只是叫李妈妈盛个清粥，但是体贴的李妈妈，准备上了一桌子的菜。</p>

元笙一夹了一些菜放在他菜碟子上，又盛了些汤，还有绿豆粥。</p>

“九曦，你尝尝，李妈妈的手艺真的特别好。”</p>

说着，元笙一便吃了一条莴笋，“很香的。”</p>

季九曦淡淡笑着，夹了块腊肉喂她，“喜欢吃，今年冬日可以多备一些。”</p>

元笙一点头，“腊肠，也要多备一些。”</p>

季九曦应声着，“好。”</p>

季九曦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上年纪了还是恶事做多了，这样平常的温暖，他觉得很难得，很稀罕，心里又担忧这份温暖心安会消失，思虑之下，竟然夜里也难以入眠。</p>

“你可是在忧心凉城等地的事情？”</p>

半夜醒来时，昏暗烛光下，元笙一看他眼睛还未合上。</p>

季九曦:“不是。”</p>

“是其他事情？”</p>

季九曦:“没什么事情。”</p>

“九曦，你若是累了，便歇一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