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出事</p>
从冬姐家出来,柳戍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练歌房,将之前自己谱的曲,练了十几十遍。</p>
每当沉浸在音乐当中,他才能从现实的艰难当中走出来,沐浴在音乐带来的快.感当中,忘记那些痛苦的事。</p>
今夜,虽然他因为柳眠的事,心里闹得有点不愉快,但是音乐又给他打满了鸡血,哪怕一夜未睡,浑身上下却依旧充满了力量。</p>
凌晨三点,柳戍坐车回到小区,哼着小曲,坐着电梯来到12层。</p>
不知为何,今天电梯出来的地方,感应灯坏了。</p>
一团漆黑的。</p>
柳戍摸过去,按了一下指纹锁。</p>
嘀,门已开锁,可奇怪的是玄关处的的感应灯也坏了。</p>
他很纳闷。</p>
可就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拉了进去。</p>
门合上时,他被死死地按在了墙上,紧跟着,一顿拳头就像雨点一样绵绵不绝地落了下来。</p>
柳戍还没回过神来,人已被打得晕头转向。</p>
这个突变来得太快,他根本无法反应,除了接受这一顿从天而降的毒打,根本就反抗不了。</p>
隔了有十几秒钟时间。</p>
本来一团漆黑的玄关处,突然就亮了起来。</p>
彼时,柳戍已经被打得鼻青眼肿,头部就像被碾过一般的疼痛,让他已分不清此刻,身在何处,只知道他们把他拖了过去,并把他踩在了地板上,有一只脚死死地碾在他头部。</p>
他的眼睛,只能看到有一只铮亮的皮鞋,在摩擦自己的脸,四周,还有无数双鞋在围观。</p>
这光景,令他惊恐之极。</p>
他粗喘着,想抗争,但是越抗争,身上吃到的拳头越多,而他根本就没办法挣脱他们的魔掌。</p>
这一刻,他是如此的愤怒,又无可奈何。</p>
想想时欢姐,她一个弱女子,却能和那么多人抗争,而自己呢,竟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p>
他真是枉为一个男人啊!</p>
“哎哎哎,悠着点打,打身上,别打头,可不能给我打死了,到时害我又得惹一身麻烦……家里那祖宗又得给我按个罪名……”</p>
有个懒懒的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p>
那种痞里痞里的调调,是如此的熟悉。</p>
他只听了一句,就听出味来了:</p>
是他,傅千城。</p>
是那个人渣。</p>
柳戍拼了命地抬起头来,果然看到傅千循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正在用自己的水果刀在修指甲,眼神是睥睨一切的,就好像他就是这世间的统治者一般。</p>
其他任何人都得匍匐在他脚下。</p>
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让人深痛恶绝。</p>
“啧啧啧,瞧瞧,瞧瞧,怪不得觉得有点眼熟,原来是柳柳的弟弟,倒是生的细皮嫩.肉的。</p>
“可惜啊,隔了这么多年,养大的却是一个小白脸,没一点点真本事。</p>
“听说你如今是冬姐养的童养夫啊……冬姐最好年轻漂亮的小伙子,你真的挺对她胃的……白白嫩嫩的,拿来当顽物正合适……</p>
“哎呀,怎么这么巧呢?你姐当了顽物,你也当了顽物,你们姐弟俩还真是一个妈生的,连爱好都是一样的……”</p>
那话里透着深深的嘲弄和奚落之色,重重地刺痛着柳戍的心。</p>
“傅千城,是你,是你……你深更半夜蹲在我家里,莫名其妙打我一顿,这是想干什么?”</p>
柳戍吼叫着。</p>
如果可以,他真想扑过去狠狠咬烂这张脸孔。</p>
若不是他,姐姐怎么会死得那么惨——当时,是他去给姐姐收的尸,姐姐死得时候那破碎的画面,他此生都难忘怀。</p>
偏他却没办法为姐姐报仇。</p>
就算想要去和他同归于尽,那也是要机会的,而且,他答应母亲了,往后头,不管日子如何艰难,他绝对不寻死路,会好好地向前走。</p>
母亲说:“人生在世,风水轮流转。只有好好努过好自己的日子,让自己出人头地,才有机会把欺负自己的人踩在脚下。”</p>
他听母亲的话。</p>
可结果呢!</p>
他那么努力地想把日子过好,却还是被这人渣踩在脚下,如此羞辱。</p>
所以,做一个良善的人,有什么用?</p>
像傅千城这种恶人,就得用一把刀,直接结果了他。</p>
哪怕以命换命。</p>
他也愿意。</p>
这种人留在世上,除了害人,还能有什么更好的社会价值?</p>
“啧啧啧,你倒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找你麻烦?在你给我寄威胁信的时候就该知道,我,傅千城,可不是你惹得起来的,只要被我查出来,天皇老子我都敢把他干掉……”</p>
他拽拽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而后凑了过来,直接就啪的一下,打了一记耳光下来。</p>
柳戍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聋了,几乎没办法听清楚他在说什么,那种疼痛感,令他愤怒地想要冲过去勒死他。</p>
可是,不行,他被几个男人按着,他动弹不得,除了把青筋逼得条条横起,慨无他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