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格局拉到人民利益上头来了。</p>

但是……</p>

他就是觉得说不过去。</p>

“不对，你还是没说实话。”</p>

他很肯定地否定了他的理由：“就算姑姑是精神病人的事传出去了，那又怎样？她又不是傅氏的CEO，她能给傅氏造成怎样的经济损失？</p>

“其实，就算是你和我，现在查出有精神问题，可能再也不能领导傅氏了，也不可能让傅氏出现一夜蒸发千亿的股灾现象出来。”</p>

傅千循不愿意被忽悠，目光灼灼地盯视着：“所以，爸，姑姑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可怕秘密，你要让她在世人心里死去，甚至不惜一切害得千霆也丧了命，你还是要藏起这个秘密？</p>

“她活着，她一旦出现在世人面前，是不是会揭发你什么不可牢恕的罪行，所以，你必须让她消失？”</p>

不能怪他往父亲犯过罪这个方向想，在他看来，只有在这种会损害切身利益的情况下，一个人才有可能为了自保，而不得不牺牲另一个人的一切。哪怕囚禁另一个人一辈子也在所不息。</p>

傅恩立刻沉下了脸，叨叫了一声：“闭嘴，我没杀人，也没出卖国家，更没贩卖读品，所有犯法的事，我通通都没做过，一直以来，我做一切全是为了保全她，保全傅家。除此之外，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为什么……”</p>

说来说去，父亲就是不肯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p>

傅恩是何等固执的人，傅千循哪能不明白？</p>

“如果你不回答，我会继续查……直到把真相查出来为止……”</p>

傅千循扔下一句宣告，语气是如此的坚定如铁。</p>

“你……你能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省点心。”</p>

砰。</p>

傅恩也把手上的杯子砸到了地上，猛地一个抬头，脸上全是怒气，还重重拍了几下桌面：</p>

“千城让人不省心，成天闯祸，活活想要把我气死也就算了，你都已经过了叛逆期多少年，还是老想和我对着干，有意思吗？有意思吗？</p>

“你们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才觉得你们做的是对的，我这个老子做的就肯定是错的？”</p>

傅千循立即顶了回去：</p>

“这是叛逆吗？我只是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p>

“至于你做的对不对，在你不给我一个真相的前提下，我怎么判断？</p>

“就现在的情况，你无缘无故把小姑姑关在这样一个战乱国家，在我看来，就是大错特错的事情……”</p>

如此一吼完，父子俩对视了一眼。</p>

两个男人，都长着倔脾气，都是谁也不服谁。你瞪我我瞪你的样子，显得一样的犟强。</p>

空气一下子就凝滞了。</p>

不远处，苏言站在那里睇望着，看着这对父子剑拔弩张的样子，真担心傅恩先生会心脏病突发。</p>

好一会儿后。</p>

先缓下语气的人是傅恩。</p>

他跌坐到了座位上，闭着眼，捏了捏眉心，长长喘了一口气，终于承认了：</p>

“对，我是瞒了你们一些事。但我不会说，也不能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