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宁作为一个音乐人，她太知道披头士音乐的价值了。</p>
她从江阳处听到的流行音乐里，几乎处处可以找到披头士的影子。就不提那些外文歌，单华语歌里对披头士的借鉴和学习就不胜枚举。</p>
江阳不懂。</p>
但李清宁差不多猜到了，这披头士音乐绝对是划时代的作品。</p>
相当于凭空出现，摆脱了旧的框架，消除了摇滚乐中黑人音乐的痕迹，用线性西方旋律取代了切分非洲节奏——这都是李鱼瞎猜的，大概就这么个意思，知道是披头士的出现，把音乐时代一分为二就行了。</p>
在现实世界——</p>
流行音乐则缺少披头士乐队，所以是许多音乐人经过了漫长摸索、突破和尝试，又相互融合，然后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p>
这造成了两个结果。</p>
江阳处听到的流行音乐，依旧在披头士划分后时代的阴影下。</p>
而现实世界，因为缺少这么一根线，音乐创新是在肆意流淌的。</p>
所以——</p>
对于江阳而言，因为处处是披头士的影子，所以他可能觉得这乐队没那么牛。</p>
但——</p>
对她这个现实世界而言，披头士里面的许多音乐元素，有些是超前的，有些是落后的，有些是干脆没出现过的。</p>
那还是很新鲜和很厉害的。</p>
一旦发布，绝对的一石激起千层浪。</p>
时光网想要授权的的话——</p>
代价不是有点大，那是相当的大，大到李清宁想让她知难而退。</p>
就在这时，李清宁手机响了一下。</p>
她瞥了一眼，江阳来的消息。</p>
于是——</p>
李清宁边拿起手机，边说：“静姐，合作也不是不可以——”</p>
江阳在聊天软件里说，他笔记本找不到了，是不是放家里了。</p>
还有。</p>
他从今天起要学画画了。</p>
他现在买纸笔的路上，顺便给老师买杯咖啡：“我是不是得以咖代茶来个敬师礼啊？”</p>
李清宁不由地笑了。</p>
冯静深怕李清宁后面跟一个但是，趁李清宁笑，话停的机会，说道：“只要有的谈，条件不成问题。”</p>
她早打听了。</p>
李清宁已经为《摇滚少女》写好歌了。</p>
冯静这趟来不是心血来潮，是有备而来，就凭《LetItBe》的质量，他们相信披头士的作品差不了。</p>
何况，这披头士乐队是李鱼根据江洋书里杜撰的伟大乐队推出来的。</p>
冯静相信李鱼不会砸江洋的招牌。</p>
合作这么长时间了，冯静这点还是有信心的。</p>
她现在甚至可以肯定，能让李清宁这么会心一笑的，来消息的一定是江阳。</p>
李清宁回过神。</p>
既然静姐都这么说了，那她就让陈姐跟冯静详谈。</p>
于是——</p>
陈姐又带冯静去了自己办公室。</p>
在出办公室时，冯静听见李清宁打了个电话：“喂，老公，笔记本没在家里，你放四合院了吧，又丢三落四的。还有，你怎么想起学画画了，老师男的女的…”</p>
冯静心想：我就说是江阳这孙子吧。</p>
陈姐：“静姐，我们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待会儿别伤了和气。”</p>
这是打预防针呢。</p>
冯静让陈姐放心。</p>
她今儿一大早过来，就是带着诚意来的。</p>
“其实——”</p>
陈姐推开她办公室的门，请冯静进去，“黑猪这首歌本来也应该是披头士的。”</p>
“懂。”</p>
冯静好歹是个音乐总监。</p>
她一听那首歌就觉得跟《LetItBe》一脉相承。</p>
现在经陈姐这么一证实，她诚意更足了。</p>
然后——</p>
冯静坐下，接过递过来的茶，听陈姐一句话以后，放下茶杯。</p>
“这我得回去跟领导们一起好好商量一下。”</p>
冯静站起来。</p>
她让陈姐说出来的头一个条件就吓到了。</p>
然后——</p>
她就告辞离开了。</p>
陈姐：“诚意看来还是不太足啊。”</p>
＊＊＊</p>
江阳挂了李清宁电话以后，向胡同尾的咖啡馆走去。</p>
在老莫答应教江阳画画以后，好学生妈妈就带着他去四合院见江阳了。</p>
相互介绍以后，老莫就以要教江阳画画为由，把好学生妈妈支走去打酱油了。</p>
可——</p>
江阳也没作画工具。</p>
他只能出来买。</p>
在买好以后，他打算买几杯咖啡，向自己的老师意思一下。</p>
他进了咖啡店。</p>
店里依旧人不多，店主在发呆，还有那个年轻人坐在露台的座位上写东西。</p>
不过——</p>
江阳常坐的那个位子是空的，年轻人没去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