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p>
直播哥正感慨当年天王和李鱼，一个比一个帅呢。</p>
忽然——</p>
他看到好友列表里江阳上线了。</p>
直播间马上热闹起来。</p>
直播哥赶忙排。</p>
没排到。</p>
正在他们遗憾不已时，商标代理小丁冒泡了。他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江阳又写新东西了。坏消息是这新东西不是三体，而是城南旧事相关的。</p>
“啊。”</p>
统帅在被抓后戛然而止，大家正对《三体》翘首以盼，抓心挠肝呢，结果这孙子竟然整别的了，直播哥作为催更的领袖飘了，脱口而出：“这《城南旧事》又是什么鬼，马上又要到截稿日期了，老贼不会又拖更吧——他奶奶的，大家待会儿一起排，我就不信碰不到他，还把降临派大卸八块呢，咱们先把这不务正业的拆咯。”。</p>
不少人响应。</p>
直播间压根没几个人在乎《城南旧事》这本书。</p>
也就有一两个人，当新闻，把这消息丢到了江洋超话，引起一些波澜。</p>
早上。</p>
江阳跑步，吃过早饭以后，在公园同球友打球。</p>
前两天，他因为画画，又要抄《城南旧事》，忙了一些，今儿彻底锻炼一下。</p>
多日不见，球友理了个光头。</p>
“天天敲代码，把头敲秃了。”</p>
球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索性就剃了，还省的打理了。”</p>
当然。</p>
他和班长在一起了，半夜经常打球，头发不必强留，这也是一个原由。</p>
江阳：“你班长不嫌弃你吗？”</p>
这刚在一起，就得到一个大光头，就很秃然的。</p>
“她喜欢还来不及呢。”</p>
球友摸了摸光头，想到女友打球时，老喜欢抱着球三步上篮，然后来一句“我好了”——这就不用多说了吧，喜欢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也是溢出来的。</p>
“行吧。”</p>
江阳觉得这班长口味也挺难说的。</p>
但——</p>
他紧接着问了一句：“打球的时候会不会有影响？”</p>
江阳说的是真打球。</p>
这缺少了头发的缓冲，万一球砸头上，砸个印、脑震荡什么的，这多不好。</p>
“放心吧，没事。”</p>
球友想到了别的打球，自信满满：“我变秃了，也变强了，待会儿也让你见识一下。”</p>
江阳：“你当你琦玉老师呢。”</p>
球友：“谁？”</p>
“没。”</p>
江阳拿起球，朝着球框投了一个。</p>
然后——</p>
球弹回来，正砸他头上。</p>
球友：……</p>
江阳揉了揉头，还真有点疼。</p>
他们玩起来。</p>
大概玩到了十点钟，李清宁带着小夏、茜姐和霞姐走到了场边。</p>
霞姐刚要招呼江阳，让李清宁伸手拦了下来。</p>
她双手插兜，静静地待在场边。</p>
因为——</p>
“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晴雨难测，道路是脚步多，我已习惯，你突然间的自我…”</p>
这首歌在洒脱中，有一些淡淡的忧愁。</p>
挺好的一首歌。</p>
但——</p>
李清宁不明白，江阳心里怎么就响起这首歌了。</p>
一直到——</p>
她看到球友的光头。</p>
李清宁：……</p>
原来是这么个“秃然”的自我。</p>
“这……”</p>
李清宁想笑，但终归是忍住了，只能说，自家智能音响太坏了。</p>
她把江阳叫过来。</p>
“哦。”</p>
江阳答应一声，把球传给球友：“不玩了。”</p>
“好。”</p>
球友接过球。</p>
球场上打球的相互都认识。</p>
江阳取了自己的外套，向他们挥手再见后，走到了场边，李清宁帮他擦了下汗，觉得可爱的摸了下他头，一起出了公园，坐上了等在路边的车，然后往四合院去了。</p>
江阳要去上课。</p>
李清宁则打算把江阳送过去以后再回公司。</p>
上车以后。</p>
江阳喝了两口水，待气息稍匀点以后，从书包里拿出了平板和笔。</p>
老莫说，画画的捷径只有一个——</p>
多画！</p>
只有画的多了，才知道自己的不足，知道自己的错误，知道自己不懂。</p>